不到。且不说他岁数大了,早几年又虚得厉害,进了监狱清汤寡水了好几年,身子早就大不如前。
几个回合后,凌国志鼻青脸肿的被司机丢到马路边。
孟昭青又指着他的鼻子说:
“这边上都有我的人,盯着你呢!上回不是跟你说了么,我见你一回打你一回,别来啊嗷!”
……
凌国志回了招待所,就病了。
喝了两支藿香正气,才感觉好一点。
兜里钱也花得差不多了,招待所老板娘敲门要房费,他拿不出来,下一秒,就人被把东西清出房门。
他想哭。
想去火锅店闹,怕被打。
想找闺女,但电话不接,又不知她们娘俩住哪。
不想去妹妹那里。
所幸这是夏天,天热,附近小花园里有好多长椅,他前几天晚上去散心已经注意到了,长椅上晚上偶尔会有人睡。
先去凑合一晚上吧,明天找凌春晓借点钱。
他背着行李包去了小公园,找了个长椅,枕着行李包,躺下歇着。
又怕鞋丢了,把鞋装进行李包里。
躺在长椅上,凌国志哭了。
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如今会落到这步田地。都怪郑落梅那个贱人勾引他,否则他怎么可能出轨,又怎么会成为熟人的笑料,又怎么会妻离子散。
如果没有郑落梅,江秋映就不会排斥他,他们就不会离婚,如今火锅店的老板就是他,开奥迪的也是他。
哭着哭着,凌国志睡着了,做了一个梦,梦到了郑落梅。
罗向东出差了,郑落梅说家里的花洒坏了,让他去修。
他就去了。两个人凑在一起拆了花洒,拆着拆着,花洒修好了,出水了,水浇了他俩一头,俩人慌忙躲水,在小小的卫生间里撞在一起,笑成一团,郑落梅忽然冲上来,咬住他……
花洒的水越来越大,凌国志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惊醒过来。
妈的,哪有花洒。
下雨了。
夏天的雨,说来就来,跟神经病似的,半小时前还月朗星稀,这会儿就稀里哗啦大雨如注。
他拎着自己的行李包,冲进一旁的亭子。
透过花园的灯光,他看到雨幕里有一个人,也朝亭子走过来。
那人似乎一点也不急,就像闲庭信步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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