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夕~宁夕~没事吧?宁夕~到底发生什么了事?”
傅景风风火火地冲进来,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下来。
听到宁夕可能会出事时,他什么也管不住了,赶紧从会议室跑出来,丢下几百个员工不知所措。
五公里的路程,他只用了五分钟就到了。
“我没事!”宁夕说,她不忍看向范洲,哽咽着说出一句:“范洲死了!”
医生来的时候,范洲已经咽气了,不过他的嘴角上扬,死去的时候是笑着的。
活生生的人死在自己面前,宁夕一时无法接受,几度陷入抑郁,每天晚上都被惊醒,要靠着安眠药和傅景哄着才能睡着。
宁夕作为大人如此,两岁不到的陆墨染就更加严重了。
她三天后才醒来,醒来以后就再也不会说话,眼神呆滞空洞,面无表情,无论怎么哄都没有用。
给她玩玩具她会全部把她砸坏或是从很高的地方丢下来砸烂。
若是布娃娃就用剪刀剪成碎片。
她不让陆慎延靠近,一旦看到陆慎延的身影,她会惊恐害怕地捂住耳朵,像老鼠一样找个隐蔽黑暗的地方躲起来。
陆慎延以为她是受到了惊吓,过几天就好了,殊不知,经过医生诊断,陆墨染是得了创伤性应激精神障碍以及后天性的哑巴障碍……
陆慎延无法接受这个事实,那么可爱活泼的小女孩,怎么会一夜之间变成这个样子?
同样无法接受的还有南夏,她不得不再重新踏进这座城市,从接到陆慎延的电话开始出发到到达,一共用了26个小时。
可她还是来晚了,最爱的人死了,最疼爱的女儿也变成了一个傻子和哑巴。
“陆慎延,我要跟你拼命,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她手无缚鸡之力,在陆慎延面前,被像捏只小鸡一样擒住。
“是范洲先对我动手的,你怪不了我!”
“是你逼他的,你逼他的!”
南夏也在疯的边缘,范洲不在了,她这辈子都不会活得幸福。
“我逼他的又如何?你骗得我好惨,把我当傻子耍的时候难道就没有想过今日?”
“你会下地狱的,陆慎延,你会下地狱的!!!”
“我谢谢你,南夏,你现在可以滚了。”
陆慎延连挽留的话都没有,现在的南夏,于他来说,是嚼过没有味道,还掉在地上沾了灰的口香糖,不值得再捡起。
“我要带走我的孩子,把我的孩子交出来!”
“抚养权在我手上,你要想要回孩子,和我的律师来谈。”
南夏就这样狼狈地离开了,在保安的驱逐下,她被一个垃圾一样赶出来。
她的手上没有钱,她有什么资格和陆氏抗衡?打官司?怕是倾家荡产也未必会成功。
意识到自己无路可走时,她想到了死,死就可以解脱了,可以再见到范洲了。
不过她应该是命不该绝,为药店买药的时候,碰上了宁夕。
“你还好吧?”
看到宁夕,她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
“宁夕,求求你帮帮我,我的孩子,她不能再在陆慎延身边了,我没钱和陆慎延打官司,你帮帮我,帮我把孩子偷出来好吗?”
南夏是个可怜人,她是这样定义的。
她这辈子都没有得到过真正的幸福。
见她手中拿着的药,宁夕赶紧赶紧抢了过来,“给我!别死!我帮你!”
“好,我活着,好好儿地活着,求你帮帮我!”
“回去等我消息!一天后给我答案。”
和南夏分别后,她又来到了闲来居,听说陆慎延近段时间都在这里。
现在他的这种状况,也是没什么时间工作了。
她到包厢敲了敲门,很快就有人说了声“进来”。
“陆慎延,是我,我来求你,让陆墨染和她的母亲团聚吧!”
“请你现在滚出去,我的事还轮不到你来管。”
“你不是想知道路婷在哪里吗?我告诉你,你放过陆墨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