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洲对她足够宽容,要是其他人,早就死了一百次一千次。
“你先做到我才答应和你在一起。”
范洲就是不答应,任性地闭上眼睛,“你不吻我就不说。”
他把她的心里拿捏得死死的,简直是掌握了如何调动她的那颗无形的线。
内心拒绝得紧,想找个地方躲起来,不再看到这个让人讨厌的混蛋。
可她没有办法,那是能够救傅氏的人,她必须隐藏起所有的难堪和屈辱以及厌恶,来到她的身边,“我照做!”
这两三米的距离,走起来比几千米还要艰难,一步又一步,难于上青天。
终于来到他的面前时,她俯下身子,快速从他的唇上略过。
虽然只是一瞬间,范洲也十分知足了,他抿了抿嘴唇,真想要把这刚才的温润留一辈子。
“可以说了吗?”
宁夕用手擦唇,擦得又红又肿,可那该死的恶心感还是存在。
范洲火冒三丈,把她拽进自己的怀中,“我做到了,傅氏暂时没事,你也应该做到吧,不是吗?”
宁夕被迫躲在他的怀中像小鸡一样瑟瑟发抖,范洲紧紧环住她:“宁夕,你是我的女人了,懂吗?”
人要是想得到什么,必然会失去什么。
所以,没什么大不了的。她只能一遍遍给自己洗脑。
她就是为了傅景而来的,只要他没有事,只要傅景没事,就一切都安好。
她的爱是无私的,就算没有爱,也应该是无数的。
“我去洗澡!”
她逃命一般冲进卫生间里,而后又迅速把门反锁,这一刻,她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范洲偷偷笑了笑,他喜欢她女王一般的领导力,同时也欣赏她像小白兔一样的慌慌张张。
他都不知道自己有多失态,居然会对女生露出如此宠溺的神情。
意料之中的,宁夕一直不出来,像是掉进卫生间里了。
他不慌不忙,也不催促,就躺在沙发上,看着卫生间的方向。
她多久出来他都愿意等,只要她出来。
如果她一晚上都不出来,他就守一个晚上。
他充分尊重她,前提是她愿意。
三个小时后,宁夕不得不出来了,她在里面待得够久了,看着客厅亮着的灯,她知道逃不了也躲不掉,干脆就乖乖的走出来,事情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洗好了?”
“嗯!”
“我需要去洗吗?”
“随你便!”
范洲这时不醉了,起身抱住她,“那就不洗了,好吗?”
“滚……”她下意识地对他下逐客令,殊不知,她自己已经把自己“卖”给他了。
“我很困,你要干什么就赶快。”
她表现得很不耐烦,范洲失去了一半的兴致。
“你要是不愿意,我就不强求。”
“你废话真多。”
他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还假装自己很大度。
真是虚伪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