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识我?”云舒好奇的问道。
比云舒更在意这件事的是关长岭,尽管他只要向伊莎贝拉提出想见见雅典娜,这个要求多半可以得到允许,但是他每次想开口的时候,都最终没有开口,可又想听。
就像有人看恐怖片,又想看,又害怕,最后用手捂着眼睛从指缝里看一样,虽然不明白图个啥,总觉得好像这样就不可怕了似的。
关长岭也觉得自己挺可笑,一向天不怕地不怕,再次不就是个同卵双胞胎,大不了是克隆人!1995年就有多莉羊了,还有什么好紧张的。
年轻人想了想:“我上个月去实验室换水的时候,看见你了,你还拄着拐杖呢,现在已经好了吗?”
“啊,是吗,大概,是生命的奇迹吧。”云舒笑笑。
这个话题就此打住,没有食物的问题再一次被拿出来讨论。
“现在我们只有一艘木壳船,拖网都被那些怪物弄坏了,靠一条一条的往上钓,哪能供这么多张嘴吃饭。”老人发愁。
幸存者不少,可是只有三个人是严格意义上的渔民,还有几个养鸡场员工,其他的职业五花八门,就是没有一个与直接获取食物相关。
“我们还是在海边试试运气,别浪费油了。”三位渔民达成一致。
在岛上这个与世隔绝的环境,无论是汽油还是柴油,都是非常高贵的东西,用一点少一点。
“要是你们明天不用船的话,能不能借我们俩用用?不烧油,就用桨。”关长岭问道。
老渔夫看着他,寻思着这一定是小两口想划船去海上搞情调,他大方的一摆手:“行,估计着明天天气还不错,就借你们玩玩吧,别划太远了。”
老渔夫又嘱咐几句,比如怎么看天气,别赶着退潮回来,这样划船的时候累的很,又送给两人指南针,让他们来的时候就自己解开船,不必再打招呼了。
他心里想的小伙子带小姑娘搞情调,那不就跟电视剧里演的一样么:
太阳当头照,小姑娘穿得漂漂亮亮,小伙子慢慢的一桨一桨划开,水波荡漾,从诗词歌赋聊到人生哲学,畅想未来,生几个,生男生女,跟谁姓……
然而……
圆月当空,
两个黑影提着木桨就上了那艘木壳船,
用力抄起木桨向前划,比五月初五赛龙舟,奥运会皮划艇还要快些。
不过片刻功夫,船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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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周围海天一色,满天繁星倒映水中,云舒将锚丢下水,发出“咕噜”一声。
关长岭从背包里翻找出许多石子:“咱们这次说不定能搞出个特别有出息的东西,比如海贼王的宝藏!我是海贼王!”
“梦里不知身是客,满船清梦压星河。”云舒双手枕在脑后,微笑看着他。
关长岭清了清嗓子:“南军区阅览室怎么进了盗版书,两句不相干的怎么也给印在一块了。”
他打开灯,放在水里。
慢慢的,有不少鱼被灯光吸引而来,围在木壳船四周。
前些年沿海使用“绝户网”过度捕捞,一网子下去水草比鱼多。
才不过一年多的时间没有商业渔船捕鱼,现在的鱼群又恢复到令人愉快的程度了。
关长岭手中扣着一把石子,对着浮在水面抢吃浮游生物的鱼群下手。
不多会儿功夫,周围一片翻着白肚子的鱼,云舒将它们一条条捡回来,很快船仓里就堆满了。
“还是非法电鱼来得快啊,一按开关,就完事了。”关长岭撒出了第三把石子。
这是除了魔术之外,他最看不上的一个技能,有枪有炸弹的世界,谁还要搞飞花摘叶那一套,武侠频道早都凉了。
万万没想到,在一切的终点,还是要靠这么原始的方式来捕鱼。
连网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