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不要这么挑剔好不好,咱们最多用几个月,没打算用个十年二十年,不镀就不镀吧。”关长岭极力劝阻他不合时宜爆发的完美主义倾向。
“其实,我们,也不用这么着急回去吧……”陶建国声音弱弱,“万一正好赶上有人打进去,咱们也干不了什么,只能添乱。”
原来匠心是拖延时间的借口,关长岭笑笑:“不要谦虚,多一个人扔炸弹,也比少一个人强啊,你说是不是?
当然,你要是不想走也没有关系,十几个尸体躺在外头,你留下来记得抓紧把他们埋了,不然血腥味儿能把一群变异者引来,顺便提醒你一下,人类打着脚趾头都会疼的不想动,腰斩了变异者,它还会继续往前爬。”
陶建国被吓得一句话都不敢说,老老实实听从命令,把铸好的钢件搬到车上。
关长岭看着工作有条不紊的进行,他对站在一旁的云舒说:“你说明明没有可以一个人活下去的能耐,为什么却偏偏觉得,只要自己过得好就行,可以不用管别人死活?”
“因为他们以为别人都是圣母SB,可以被他们无限制的吸血,估计家里有几个扶弟魔姐姐,从小宠得不知道天高地厚。”云舒面无表情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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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你拆轮胎的时候,怎么没顺手把车上的定位器给拆了呢?”关长岭痛心疾首。
“我,我也不知道啊。”周怀英缩在车间后墙的阴影里。
就在“打铁的”继续热火朝天进行大生产的时候,有一伙人,循着前一伙人车上的定位信号摸到钢铁厂。
与关长岭埋下的地雷和队员们的子弹亲密接触后,只留下了一个活口。
关长岭随便的把里看到过的刑法随便的用了几招,就打听出周怀英的叔叔已经跟A国勾搭到哪一步,打算派多少人去南军区搜信号台,那个人把他们平时吃啥喝啥,一个月工资有多少,福利待遇都说出来了。
“就这么多?”关长岭笑眯眯的站在他面前。
那人恐惧的跪倒在地:“真的没了,我知道的就这么多。”
“啪。”他的脑袋在关长岭面前蹦出红白液体,重重倒在地上。
关长岭不敢置信的转过头看着云舒:“你为什么杀了他!”
“他已经说完了。”云舒将手枪还给站在身旁,也一脸懵逼的队员,“不然呢,你还想多养一个随时会反水的人吗?看他的身材,应该很能吃。你我都不是军人,不用遵守《日内瓦公约》。”
“哎,不是,你,你就不能等我走开了再开枪吗?我内裤都被喷湿了!”关长岭无助的大叫。
云舒耸耸肩:“那真是对不起了,要不脱下来我给你洗洗?”
“……”
被云舒借枪的小战士苦着脸:“那是我的最后一颗子弹。”
“放心,有哥在,你永远用不着光荣弹。”关长岭拍拍他的肩膀。
忽然,他心底生出一个不幸的想法。
最后一颗子弹?
清点之后,不幸的想法坐实,现在还剩二十多发子弹。
炸药地雷也全部用完。
且不说第三拨人类会不会马上出现,回程的路上一定会遇到变异者。
二十多发子弹,也就正好够在场所有人自尽用。
关长岭的目光转向已经迅速恢复热火朝天生产的车间,那里的人们还不知道回程之路,没有了武器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