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子里有现成的砖,只要用泥把它给搭成土窑的样子就可以。
蛋糕上不放点装饰,确实没有生日蛋糕的气质。
关长岭回忆起小时候在大街上看别人卖棉花糖用的装置,不过是一个加热的小铁炉,周围一圈用铁皮子围上,没有什么技术含量。
在厂里要找到这些原材料不难,他先找着了一个酒瓶的瓶盖,用电钻在中间钻了一个孔。
接着在瓶盖的侧面又打了许多细孔,这些都是糖丝喷出来的地方。
最后做了个小马达,再想办法把小马达、电源串联在一处,再将马达与瓶盖焊接在一起。
经过几次尝试与调整,终于成功的做成了一大团雪白蓬松如云的棉花糖,可以代替奶油覆盖在蛋糕上。
奶油的替代品搞定了,下一步是蛋糕上的装饰。
关长岭决定用糖画,打听了刘清霞的生肖之后,他差点放弃这个想法。
她属龙!
龙鳞龙须龙爪,还有龙的气势,少了一样都不完美。
“要是属鸡多好,绕一圈就画完了。”关长岭小声嘀咕。
罗薇听见:“属鸡怎么会绕一圈就画完?羽毛也很难画啊。”
“鸡的源头是什么,鸡蛋!画个鸡蛋也没错。”关长岭振振有辞。
云舒手里握着一个不锈钢盆,面无表情的用力搅打:“自己出的主意,哭着也得画完。”
“不然怎么办呢。”关长岭叹了口气,“你在搅面粉?”
“鸡蛋清。”
大厨交给云舒的任务是将鸡蛋清干性打发,也就是要将清澈的蛋清,活生生打成白色泡沫,就算盆子翻过来,那堆泡沫也不会掉下来,蛋糕的松软与否,全看鸡蛋清打发的到不到位。
“我还以为蛋糕的孔都是发酵粉做出来的。”关长岭叹了口气,忽然又抬头,“这么用力,你的伤口痛吗?要不放着,让我来。”
云舒一愣,马上说:“不用,我看你的糖画也一时半会儿完不了。”马上抱着不锈钢盆离开。
罗薇看着关长岭面前那条仿佛蛇又好像蜥蜴的长条形糖画,嘻嘻笑出声,追着云舒出去:“我也去帮忙。”
“看不起我怎的!我们建筑行业也是画图的!看我马上画出一个让你们都景仰的旷世名作!”关长岭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
·
“蛋糕上的图案到底放什么,你想好了吗?”云舒发现关长岭正在不务正业的蹲在厨房里不知道弄什么东西。
一只小小的炉子上搁着一把虹吸壶,壶里传来水声翻滚的声音,浅褐色的液体顺着透明的玻璃管不断流进粉红兔子形的瓷杯中。
关长岭认真守在桌边的样子,好像在做什么要紧的科学实验:“我需要换换脑筋,总也没有灵感。”
“你是不是觉得现在除了设计糖画之外,打扫卫生、种地、杀变异者,做什么都行,就是不想好好的把你应该做的事做完?”云舒微笑看着他。
“看破不说破,还能做朋友,”关长岭将瓷杯递给云舒:“尝尝。”
“黑咖啡?”云舒嫌弃的看着那杯颜色可疑的液体。
“上次在C市的大楼里,正好看见桌上放着虹吸壶和咖啡豆,我寻思着说不定有用,就拿回来了。这豆子,还是我刚刚找了两块石头磨出来的。”关长岭兴奋的催促,“快尝尝,我第一次煮咖啡。”
咖啡粉放少了,淡得像洗咖啡杯的水。
咖啡粉的质量也不行,早就没了咖啡的香气,只有难以言喻的酸苦味。
云舒喝了一口,确定自己以前肯定不喜欢喝这种东西,就算是有浓香的黑咖啡也不行,太难喝了!
“怎么样?”关长岭充满期盼的看着她。
云舒笑着又喝了一大口:“第一次能煮成这样,很不错呢。”
“那就好,我总觉得我煮出来的跟电视上看见的不一样。”
此时罗薇欢快的声音从外面进来:“呀,你们在偷吃什么好吃的?……有咖啡,快给我来点,好久没喝过了……噗,呸,什么怪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