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魏可可现下所听到的版本可谓是数不胜数,如果非要具体一点的话,那就是魏南爵把她身上的蛊毒归根于魏良带她去京城的错。
到底是没经历过太多弯弯绕绕的事情,见魏南爵待魏良这般淡漠,小丫头心里也是难受的紧,当即撇了撇嘴,颇有几分撒娇的道:
“不要,不出去,我也要听!”
微微晃动的指尖儿似是带着些令人心软的魔力,魏南爵下意识的瞥了眼身侧小丫头,很成功的接收到了她那控诉的小眼神儿:
“好吧…....”
终是魏南爵率先败下阵来,不过没一会儿他又补充了句:
“去吃点心,我跟他谈话你不要插嘴。”
“好的。”
小丫头这回倒是应得迅速且利落十分不客气的把桌子上的点心顺走,然后就溜进了内室,寻了张椅子一屁股坐下就老老实实的吃东西。
虽然是相隔不远,但却能让魏南爵放心了不少,至少在他们的谈话过程中,他只要是压低了声线说话,那么她就不会听见。
“你最近出府很频繁吧?”
侧身对上那双熟悉的眼眸,魏南爵问的随意,可又隐隐听出了几分厌恶的意味:
“前几天我在牢房时,便听人说你重病卧床,谁也不见,现在没过几日,这是已经好了?”
似是对方嘲讽的太过明显,魏良忍不住的眉头紧皱:
“南爵....…”
“还望父亲大人告诉孩儿,是哪位神医的妙手回春?孩儿好前去拜访一番。
这是魏南爵近年来第一次称他为父亲,但魏良此刻是高兴不起来就是了。
隐匿在袖子中的指尖微微收紧了几分,当视线对上他那张与自己相似的容颜时,魏良还是将心里的怒火忍了下去:
“回家的时间久了,倒忘了一些生意场上的繁琐事务,前些天是商场上的好友前来,我才硬撑着身体的不适出去应酬一番。”
真诚又尽显苦涩的笑意在嘴角蔓延开来,让人看不出半点说谎的痕迹。
魏良说完又转身走到檀木桌旁寻来了白玉茶盏,添上了茶水,在递给魏南爵时又接着道:
“前些天听说杨太师一来到安平县便把你关押起来,是挺生气的,可又想到你不想让我插手你的事,便忍着不去见你......
不过我也悄悄命人前去打探过知晓你安全也就放心了.…”
不动声色的避开他递过来的茶水,魏南爵坐到了软垫上,脸色是缓和了些许,但出口的语调依旧是带着讽刺:
“如果我没算错的话,我已经回来两天多了,要见我一面岂不是很易?”
察觉到对方是说什么也不会相信自己的,魏良也是有些沉默。
丝毫没发现自己那斟酌话语的模样落在魏南爵的眼中,却让他把心里的想法完全坐实了。
搁置在膝上的修长指尖微微收紧,魏南爵抿唇望着魏良半响,最后竟然直接起身,绕过了山水屏风,拉起魏可可便离开。
整个过程迅速且利索,犹如见到洪水猛兽般避之不及,可又似毒味渲染的空气让他呆不下去半刻。
魏良下意识的想抬脚追去,可又不知想到了些什么,脚步顿了顿,手上的茶杯早已微凉,隐约能见原先冒着热气的茶水没了最初的光泽。
不算浓密的纤细睫毛轻颤,给那双精明的眼眸平添了几分的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