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连绿翘也不明白了:“那姑娘当时怎么不说?”
姜薇耸肩:“说什么?”
丁香急道:“当然说六姑娘陷害您啊!”
姜薇再度耸肩:“老太太会信?”
其实她才不管姜老太太信不信呢,她不说,只是因为,离开姜府是姜五姑娘,也是她乐意做出的选择。而已。
丁香就被住问了。
是啊,林家少爷是姜老太太看好的,也是姜三太太中意的,为人又有才,生得又好,听说六姑娘也十分乐意,漳州府首屈一指的少年才俊。
这话甭说老太太不信,怕是满府的人也没一个信的吧?
失落之余,疑惑又起:“可六姑娘为什么呀?”
她想一百圈子,也想不出六姑娘为什么要做这么损人又不利已……不,才刚姑娘说了,六姑娘是得利的一方!
可她为什么是得利的一方?难道六姑娘不满意这门亲事么?
可也不该啊,一和林家做亲的消息传出之后,六姑娘那院子里,从上到下,个个都是喜洋洋的,若她不愿意,不可能满院子的人都陪着她装吧?
再有,林家少爷哪儿哪儿都好,算是漳州府数一数二的少年才俊,六姑娘又有什么不满意的?
丁香满心的疑问。
姜薇慢慢咀嚼着丁香的疑问:“要问六姑娘为什么啊,其实我也在想……”
她并不是这一刻才开始想,而是从弄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之后,就一直在想。
就这么慢慢的想啊想,她想到了一种不太可能,却又极度可能的可能。
但还需要证据佐证。
于是,她等两个丫头呆滞了一阵子,这才缓缓问:“你们知不知道,六姑娘和我在后花园因折那束迎春花吵架之前,有什么异状没有?”
姜六姑娘的不寻常,就是从这个时候开始的。
若让姜薇简简评价三房的这两个姑娘。那么,姜五姑娘就是那个脾气臭硬路边的杂草一样,不讨喜却顽固的存在。
姜六姑娘嘛,就几个字:娇软香甜嫩。
那是一个没经历过什么波折,性子娇滴滴软呼呼,不矫情不造作,不争不抢,更不会轻易和人起争执的小姑娘。
她的这个性子,都源于三太太是姜府、是漳州府,出了名的富有。
姜三太太虽也出身诗书之家,娘家的门第也并不怎么显赫,但她有一个嫁妆庞大到足以惊掉人眼球的母亲。
姜三太太的母亲是商家女。她的娘家,也就是姜三太太的外家早先乃是靠做海货起家的,不过后来,因为财富太盛,叫人给惦记上了,至于寻了个什么由头,把这何家给分了个精光,姜薇却是不知,但她知道,何家从那时起就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