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哭了。”
随手将宁军的腰带丢到一旁,零拍了拍手,冲着背对着众人的林凝高声道。
林凝没回头,没说话,缓缓向车的方向走了过去。
8厘米的高跟,随着林凝的脚步,哒哒作响。
看着扬长而去的丰田埃尔法,宁军生平第一次这般无助。
缓过气儿的张勇叹了口气,回过神的赵瑞小跑着将宁军扶了起来。
“军子,你没事儿吧。”
“你说呢,老子特么的被皮带抽了67下屁股,老子全记着呢,不打回来老子不信宁。”
“得了吧,那丫头先前才说过,你要哭了,以后见你一次打你一次,你还是想想你以后咋办吧。大过年的,被人在家抽一顿,想想就有够丢人的。”
“她不敢,反了天了还,再说,就算真有那么一天,老爷子也不会视而不见。”
“我看悬,你还是想想办法吧,别到时候真被人在家给抽了。”
“懒得理你。勇哥,你帮我找个高手,再比一次,还不信了。”
“算了吧。”
“什么意思?”
“这种级别的高手,除非找老爷子要人。”
张勇摇了摇头,也不知道这女人是咋练的,身手好的不像话,力量强得不像话,反应快的不像话,枪法神的不像话。
“我,这我怎么说,老头要知道我被妹妹打哭了,还不得笑死。”
“都是一家人,算了吧。”
“卧。。。这特么都叫什么事儿,怎么就这么憋屈呢。”
“不然我给咱摇人,不信收拾不了个丫头。”
“摇你大爷,摇人收拾自己妹妹?亏你想得出来。”
“呵呵,你也知道啊,那你还气个什么劲儿。人给你机会,你没打过,还有什么好说的,愿赌服输就是。”
赵瑞撇了撇嘴,摊上这么个姐夫,真挺无奈。
“也不是没收获,我现在这样也游不成了,先回去,后面再想办法就是。”
“想什么办法?”
“她不是喜欢粉色么,回去找点粉色的稀罕玩意儿送她,女人耳根软,哄就是了。”
“我去,那可是林老板,咱俩加起来估计都没她有钱,你给我说送啥合适?”
“要不这样,她不是摘了你桃子么,你去找人批个条子,把那桃子弄成粉色的,咋样?”
“陆家嘴那栋?”
“恩,就那栋,NL色,顶楼在都弄个粉色停机坪,再送她架直升机,全给她弄成粉的。”
“诶,这听起来还不错,再给她搞片粉色的花海。”
“花你大爷,你泡妹呢?”
。。。。。
半岛酒店,半岛套房,昏暗的客厅。
赤着脚,一袭白色睡裙的林凝,端坐在施坦威钢琴前。
白皙浑圆的大腿上,是乖巧的荼荼。
琴架上,是空了大半的酒瓶。
琴键上,是如蝴蝶飞舞,擦着淡粉色指甲的纤细手指。
贝多芬的月光曲,一遍又一遍。
轻推慢陈的琴音,倾泻一地的月光。
这首儿时母亲手把手教导的曲子,勾起了林凝那许久不敢碰触的回忆。
如果没有18年前那次离家出走,背靠大树的父母,一定过得很好。
如果没有那该死的U盘。。。。。
如果,人生哪来的如果,人生只有后果,只有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