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没了。。”
王烈也不知道中了什么邪,无论医生问什么,来来回回就只有这么一句话。
李涛狠狠的锤了下身后的墙壁,脑海中疯狂的回溯先前的点滴。
“来人,给我盯着那个林凝,重点看头发。”
“来人,去把刚刚做体检的医生带来。”
“来人,盯着他。”
“是。”
陈晴几人到的时候,李涛的脚下是一地烟头,旁边是先前那个守在走廊魂不守舍的得男人。
“林凝的头发,你们谁负责检查的。”
无视几位女医生嫌弃烟味儿的小动作,李涛开门见山道。
“是我,有什么问题?”
陈晴寒着脸,沉声道。
“真发还是假发?有没有不对劲儿的地方?”
“真发,好的不能再好,真的不能再真。”
“确定没有看错?”
“我说你们是不是有病,不相信就别来。一群男人非抓着一个小女娃不放。这男的非说人家是男的,你现在又说人家头发有问题,建议你们一起去四楼做个检查。”
大半夜被人从家叫来医院,刚准备走又被人叫来问话,陈晴这会儿心情显然不怎么好。
“你。”
“别你你你了,有话就说,也不看看都几点了。”
。。。。。
凌晨三点的沪市,依旧繁华。
五光十色的灯,没暗几座。
埃尔法驶入严家花园的时候,林宁衬衫的袖口早就变了色。
看着眼睛肿的跟金鱼似得林宁,林红有一种撕碎一切的冲动。
“谁欺负你了?我去杀了他,全家。”
紧紧的将林宁抱进怀里,林红寒声道。
“呜呜,我爸妈没了。”
公主楼得林宁,没哭,身上多了几处紫青。
诊室的林宁,没哭出声,只是眼眶泛红。
林红怀里的林宁,哭了,哭得撕心裂肺,哭出了声,哭没了声。
“谁干的?”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知道恨他们,恨他们的不辞而别,恨他们对我的不管不顾,恨他们各自有了新家庭,恨他们离婚的时候,没一个人肯带我走。”
“这不怪你。”
“他们死前一直念着的人是我,而我,最后一次给他们发消息,都不记得是什么时候。”
“别这样。”
“他们是我仅有的亲人,我没有爷爷,奶奶,没有亲戚,我除了钱,什么都没有。”
“你还有我们,还有荼荼,还有酸奶,还有很多很多在意你,关心你,爱你的人,你未来还会有自己的孩子,还会有孩子的孩子,别这样。”
“。。。。”
“人死不能复生,我知道你伤心,想哭就哭出来,不幸的人才要更坚强,不要让他们走的不放心,等天亮了,我陪你去看看他们。”
“你说什么?天亮干嘛?”
“陪你去看看他们,陪你去扫墓。”
“我不知道他们在哪。”
“你不知道?那你怎么就确定他们没了?”
“我,听人说的。”
“他为什么要给你说?”
“为了刺激我吧。”
“坏人吗?”
“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