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铭看向杨如意,摇摇头。
他很快就见到了殿堂真正的权力人物,戛纳的艺术总监蒂耶里·福茂。
福茂!
很多关注戛纳的人,都会知道这个名字,资历深厚且不受干扰的选片权,让福茂成为决定主竞赛、一种单元、开幕、闭幕、导演双周所有这些板块的入围片单的主宰者。
“季铭,”福茂的中文名字发音,竟然相当标准,这位跟中国影人打了很多年交道的法国电影人,会一点点中文:“你知道么,当我在《遇仙降》里看到你的表演的时候,我跟他们说,可以,再给他们一个月,一定要让它来到戛纳。”
英文交流。
“我必须非常感谢您,给了我们一次非凡的,有关于电影的奇妙体验。”
“哈哈。”老头很会聊天儿,他这个位置,跟全世界电影人打交道,也确实需要一点手腕:“我确实非常惊喜,能够在中国电影里看到这么不同的作品。你的电影是这样,毕江西的也是。
你们要知道,中国电影可能处于一个商业化和艺术化的间隙,最早大家都在拍艺术片,甚至艺术片就等同于电影,然后张开启了你们的商业大片时代,接着大部分的资源、人才都开始去追逐市场。但电影始终是一种不可放弃的,可以呈现我们的思考的载体。我觉得中国电影尽管有一些特殊,但终究还是会走到这条路上来,商业和艺术,将会共存。”
惯例是不谈任何奖项的。
片单由福茂决定,奖项由评委会决定,两者相互独立。
惯例是要合影的。
《我不是药神》的播放,也得到了惯例的掌声。
导演文木野、徐铮和季铭,有一个映后的简短问答会。
主持人在介绍三个人的时候,季铭获得了很多掌声当知道他客串了其中的钢管舞经理后,甚至还有口哨混在其中。整个气氛,一下子就非常融洽了呢。
“我并不是这部电影的主演,只是他们都没有来到现场,所以我作为参演演员的一份子站在这里,做一个吉祥物。更准确的说,我是一个离电影最近的观众,我在电影里面看这部电影。”
交流颇为平淡。
国内的媒体想要问的早就问了,国外的媒体,没有特别大的兴趣,能报导中国日就不错了,还要详细到开幕片的前世今生么,那就没什么必要了。
行礼如仪吧。
季铭捞到了一个拍戏体验的提问,还挺尖锐的,是不是因为某种审查的因素,导致他没法跳的更尽兴。
“我想是因为剧组没有准备更多预算,毕竟,解开外面的扣子,跟你说的跳尽兴之间,可能差的并不是别的,而是片酬。”季铭看看身边的徐铮,又补充了一句:“我是不是太实在了?其实我并不是一个向钱看的演员,导演们不要被刚才的话吓到。”
哈哈。
没有谁在这种场合掏心掏肺,戛纳有的是各种主题单元让你发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