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兄……表兄你为何欺负我?你是让她迷了心窍了,她是骗你的,难不成,你一个阁老府尊贵的哥儿,竟然要娶一个庶女为原配妻子吗?”萧墨已经口不择言了,充分暴露了她一直隐藏的粗鄙的一面。
梅弘公子脸孔涨的通红,他是温文尔雅之人,何曾见过出言如此粗鄙的女子,顿足说:“我必然要写信告知姨母,告知她,你在学院的所作所为,飞扬跋扈也就算了,竟然还说如此无礼的话,今日开始,我便不再与你同言。”
若尘一直缄默,此刻也忍无可忍:“此是学院,出言谨慎,我可是听说,旁听生若扰了正规学员的念书,被学员投诉三次,就地辞学。难不成,萧墨姑娘,你是希望我,梅弘哥哥,我再找个要好的正规学员,一人投诉你一票不成?”
萧墨顿时急了:“白若尘,你,你也敢欺负我,你配吗?”
“你说我不配就不配吧,说我欺负你就欺负你,谁在乎啊,我还是要投诉的。”
萧墨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苏培文见了,有心献殷勤,就知道自己现在身份卑微,但他是最懂得见风使舵之人,见梅弘公子分明站在若尘身边,自然不敢直接得罪,急忙打圆场说:“何必呢,得饶人处且饶人,读书人应该有读书人的度量,不是么!”
“我,我这就把屋子让给你好了。”萧墨满腹委屈地说。
梅弘纠正她的说法:“不是让,那原本是若尘的,你应该是还。”
若尘的内心一动,眼波流转,悄悄凝视了一眼梅弘公子,忽然觉得,自己以往,好似忽略了他,觉得他是娇贵的阁老府小公子,其实他正义感还是很强的。
虽然与蓝晨相比,梅弘公子稚嫩了一些,可他毕竟才十四岁,从年龄上,与自己符合,虽然从心境上来说,自己是他的大姐姐,如果和他交往,只怕内心过不了“老牛啃嫩草”的心理。
但蓝晨,都要成亲了啊。
难不成,自己要嫁他为妾?(此刻,蓝晨在吃茶,忽然莫名打了个喷嚏)
果然,回去院子里,萧墨一边掉眼泪,一边让丫鬟搬家,将正屋还给了若尘。
还不到三日,一日都没有过去,自己的屋子又回来了。
若尘对芷儿说:“天气冷,你若住不惯自己的侧屋,就搬来与我同吃同住,这屋子反正大。”
芷儿当晚就搬来与若尘同住,晚间,抱着若尘说悄悄话:“若尘姐姐,我今日才发现你着实厉害,管教我家堂兄,那真的是人不知鬼不觉的,就拿捏住了他,我堂兄性子软,原本也应该找一个这样的嫂子管束。”
“你竟然也打趣了我吗?”若尘揪了她鼻子一把。
“难道不适合么,男才女貌的,我祖父一定非常乐意。”
平阳公主大婚,因为是嫡公主,加上皇后身子越发不好,所以皇上特别恩准,举国休息一日,算是国假。
而且,特别赐予了一座驸马府,离皇宫不远,为的也是方便公主殿下时刻回去探望母后,这份恩宠,也就只有平阳公主才能获得了。
皇上对平阳公主的宠爱,也是因为对于正妻的独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