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是学长代表讲话,再之后是新生甲班代表苏培文说话,字字铿锵,引用词句典故,果然是信手拈来,一派才子的模样,引来无数学子的羡慕眼神,仿佛他已经提前锁定了进士第一名解元。
然后乙班代表上去讲话。
若尘整整衣裳,飘逸而去,萧墨忍不住冷笑:“凭什么让一个庶女代表乙班?”
梅弘公子忍不住脸色一沉:“表妹,在这里,切莫再提庶女嫡女之类的话语,只会贻笑大方。”
“本来就是嘛,这里这么多人,为何不派你去,你身份如此尊贵,凭什么是她白若尘?”
有个男学子忍不住说:“就凭若尘姑娘是小三元,以她的成绩,原本是可以入甲板的,如今来了我们乙班,是我们的荣幸,她能代表我们,也是我们乙班的荣幸。”
“就是,就是。”
“一个旁听生,居然指责小三元。”
“何必与这头发长的一般见识呢!”
萧墨的脸色,顿时变成了猪肝色。
若尘说的自然有套话,也有真正的恭敬心,作为第一次有女生发言,多少要来点不一样的。
没想到,吃着茶的滕王,却忽然抬眸,似笑非笑看着若尘,说:“白秀才,且慢走,本王有话要问你。”
来了,来了,他来了!
若尘心里悲叹,有滕王在,别想他不为难自己。
若尘的表面上,却还是装作十分的恭敬。
她双手垂立,嘴角含笑,温驯地凝视着滕王殿下:“不知道殿下有何训斥。”
滕王瞟了她一眼,心想若不是和她来回交锋了几次,还真的要被她这小白兔的姿态所迷惑了。
滕王却不急着说话,想让她晾一下,对身边的山长敲了敲杯盖,说:“茶凉了。”
山长急忙恭敬地给滕王亲自斟茶。
滕王这才眸中带一丝丝冷光,对若尘说:“你是女秀才,自然和他们不一样,若你以后嫁了人,成了亲,如何处理家事与官场之事的关系!”
呵呵,古代版的女子如何处理家庭和事业的平衡,是嘛?
所以,女子都是钢铁侠,不管在什么年代,对女性的要求,都是最多的。
男子则不用,只要管好外面的事情就是好男人了,只要会赚钱,顺便偶尔抱下娃,那就是绝世好男人了。
女人不行,得会赚钱,得独立,得能生孩子,得能带孩子,得孝顺公婆,得平衡事业和家庭的关系。
若做不到,你就不是好女人。
但这些牢骚,若尘自然不会在这些钢铁男面前说的,否则岂不是群起而攻之。
费力不讨好的事情,她白若尘是从来不会做的。
她拱手说:“自然是报效朝廷,同时兼顾家庭,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孝顺公婆,服侍夫君,报效皇恩,一个都不失赤子之心,同时,也相信我未来的夫君,能与我并驾齐驱。”
这大话人人可说,至于能否做到,难道还去考究?反正如今自己婚配之事尚远,先瞎吹一顿不至于别人会牢记。
滕王冷冷一笑,心想这个女子果然和寻常女子不一样,大话说的如此顺溜。
相比较别的女子的呆板,他觉得此女真的越来越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