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林安娜还没走近,徐良宵就先她一步过去了,她只好原路又折返了回去。
徐良宵举杯走向寒墨池,略显浑浊的双眼中透出了几许欣赏的亮光。
“寒总今日大驾光临,真是令徐某人大开眼界啊!”
寒墨池淡然一笑,深沉的眸光让人看不透。
酒侍立刻过来奉酒,寒墨池随手拿起一杯,轻摇了几下。
“徐会长何出此言?”
“传言我们这位矿业大佬很年轻,我原以为再年轻也该四十出头了。没成想居然是个二十几岁的英俊青年,真是后生可畏啊!”
寒墨池浅饮了一口红酒,复杂的眸色又添了几分神秘的笑意。
“徐会长过奖了,和徐会长年轻时候的功绩比起来,我现在的成就又算得了什么呢?”
“听寒总这话,是对徐某人的创业史有所研究咯?”
寒墨池笑而不语,只管轻晃杯中酒。
空气中陡然升起一丝丝尴尬,徐良宵立刻开口缓解气氛。
“寒总一个人单枪匹马的创业,没有雄厚的家族底蕴支持。能凭借非凡的胆识和过人的智慧得到今天的成就,只怕当今社会找不出第二个人了。”
杯光中映射着出寒墨池深沉而冷锐的眸光,他的唇角蓦地勾起一抹没有温度的浅笑。
“说起来,我能有今天的成就,也全靠当年瓦解我家族的那个人呢!”
“哦?看来寒总还有故事啊!”
寒墨池陡然收起颇有深意的笑容,释然般开豁道:“相信我,徐会长不会爱听的。”
哈哈哈,那可不一定。不管怎么样,以后只要你我强强联手,拿下全球最大的黄金市场也指日可待,不知寒总有没有兴趣?”
寒墨池凝视着眼前这个城府颇深的老江湖,再次举杯浅饮。
“承蒙徐会长厚爱,寒某自当竭尽全力……”
宴会场另一边的露台上,几名贵妇正在谈笑。
侍酒生端着桂花米露送了过去。
“夫人您好,这是寒总让我送来的……”
杨如慧迟疑了两秒,接过托盘中的玻璃杯,嗅着杯中那熟悉的味道,胸口仿佛被剐了一刀。
“哪个寒先生送的?”她忙追问。
“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啊!会——长——夫——人——”
寒墨池冷冽的声音陡然在露台边响起。
杨如慧一回头,惊诧的目光撞进了他冷锋灼灼的冰眸。
“啪——”
她双手一抖,手中的玻璃杯当即摔成了两半。桂花米露溅了一脚,可她竟感觉不到烫。
“妈,您没事吧?”就在这时,正好路过的徐光赫一听到声音,立刻冲了过来。
“我没事,不要紧……”杨如慧的身体显然在发抖。
可当她再抬头,寒墨池却早已消失在了她的视线中。
寒墨池此番目的已然达到,他阔步走向了大门方向,准备离开了。
可刚到大门附近,就和身着小礼裙的林安娜来了个迎面相撞。
“哎呀,我的脚好疼。”林安娜脚下高跟鞋一歪,顺势就倒向了寒墨池的胸膛。
寒墨池拧眉看向眼底的女人,她竟和林安娜有几分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