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将注定不是一个平凡的夜晚,数只强光灯将石林深处照射得亮如白昼。
专业的勘探人员在周围兴奋的忙碌穿梭。
林伊然就这样莫名从“逃犯”变成了被“冷落”在旁的路人。
只是每每有人从她跟前走过,他们都会忍不住侧目多看几眼这个衣着单薄、楚楚可怜的女人。
林伊然蜷缩在岩石边,不知道是因为冷,还是害怕他们不怀好意的眼神,所以总是不由自主地哆嗦。
“老板,那个小妞姿色不错啊!您这兴致也不错。大晚上带着美女来这山里找快活,顺便把金矿也找到了。让我们这群粗人羡慕、佩服得五体投地啊!”
几个轻浮油痞的矿工围着寒墨池开起了玩笑。
寒墨池冷冷凝视着断裂带下的矿脉,这几个人都是跟着他的旧部,他们的意思,他自然明白。
以前在战乱不断的国外,他可以睁只眼闭只眼,但这次他直接冷冽且严肃地对他们发出了警告。
“我有我做事的原则,没有我的允许,不许你们任何人打她的主意。”
几个人看着他转身走向了林伊然,不禁面面相觑。
林伊然正把脸埋在膝盖上,暗暗舔舐着自己内心的伤口时,一件外套忽然从她头顶落下。
一抬头,就看见寒墨池挺拔的身影伫立在了她面前。
“你帮我提前找到了金矿,所以这次逃跑的事,我可以暂时不追究。“
她只是直愣愣地看着他,没有开口接话。
寒墨池看着她哭红的双眼下还挂着未干的泪痕,内心深处竟有一丝触动。
“把衣服穿上,一会儿我送你回去。”
“回哪儿?我要回家,回我家找我妈妈……呜呜……”
她恨自己为什么要在这个恶魔面前哭泣,可心中那无辜、愤恨、委屈的情绪实在堆积得太多,再不释放一定会死掉。
寒墨池冷冷地看着她歇斯底里的模样,脑海中又一次划过弟弟惨死的画面。
“不要挑战我的耐心,你会后悔的。”他那好不容易柔和了几分的语气再次冷冽。
“我不要你的衣服,拿走——”她一把扯下头顶的黑色外套,生气地砸向了他。
寒墨池看着地上的外套,不怒反笑。
“差点忘了你是什么人了?这些天没有男人,你快活不下去了是吧?所以故意在这么多男人面前穿得这么少,看来是我妨碍你了。”
“你就是个没人性的禽兽。”林伊然举头怒斥。
“呵,你可能对禽兽有什么误解,不过没事。你看那些人,他们很快就会让你知道什么是禽兽。”
林伊然顺着他目光所指的方向望去,就见几个粗矿的糙汉正虎视眈眈地盯着她。
看到这里,她绷紧神经的同时,急忙抓起地上的外套,胡乱把自己裹了起来。
寒墨池冷哼一声,唇角勾起了得意的浅笑。
她又回到了那间木屋,庆幸的是这次没有遭受他非人的虐待,不幸的是又回到了囚笼之中。
她坐在简易的木板床上,用怨愤的眼神怒视着门边冷酷的男人。
寒墨池不想与她计较,直接忽视了她的不满,然后用他充满磁性的声音冷声提醒道:“这几天我会很忙,你最好老实一点。
那块地你可以暂时不用再翻了,以后就去厨房帮忙。”
“凭什么你让我干什么,我就得干什么?我讨厌你,你给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