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营?”任思不解地问。
“我回不去了,扎营,我有话跟你说。”黄管家望向望夫城方向,满目眷恋之色。
有话说为何要扎营?任思不解地扶着黄管家进入营帐,黄管家严令余人皆不得入。
黄管家一屁股坐到地上,半靠在任思臂弯,开口说道:“我快不行啦,一些秘密也瞒不住了,以后你执掌黑狼军,要守护好望夫城,那是夫人毕生的心血。”
“夫人才艺无双,一手建成无数人艳羡的望夫城,但她却是个苦命人。她心中的苦楚只有我能懂啊……”
“三十年前,那时夫人……不,那时还是小姐。小姐家境富足,父亲是华国一个实权官员,眼看到了婚嫁之龄,但小姐对众多追求者皆不满意。”
“我知道,我知道为什么,因为那时她已被一个姓荣的落魄书生所迷。小姐被他的花言巧语蒙蔽了双眼,以为此生可依,他们每一次相会我都知道。”
任思奇道:“你怎么知道?他们不避着你吗?”
“我与小姐一同长大,她什么都不避我。只怪我那时愚钝,没能看清那荣书生的为人,当时只要小姐高兴,我便也高兴,什么都不懂……”
任思越听越糊涂,又问道:“你与荣夫人一同长大?不是荣书生去华国赶考后你才出现的吗?”
黄管家却没答他,身上的伤痛似乎没影响到他对那段过往的甜美回忆,他目光充满希冀,仿佛与小姐那段日子是他最快乐的时光。
“小姐向老爷摊牌,说她定要下嫁那荣书生。老爷当即大怒,将她锁在房中不许出去。”
“是我,是我从仆人身上偷了钥匙,帮她逃脱。然后她拿了些银钱,带着我跟荣书生私奔到了这里,那时这里还是一片荒凉,没几户人家……”
任思心中有很多疑问,却也没打断他,继续听他讲。
“后来的故事人们都知道了,但唯一不知道的是那个雨夜……”
“小姐到此一年后生下城主,那荣书生却在小姐孕期时便勾搭上了一个歌女,常常跟她混在一起。小姐气愤,吵闹,也没能阻止那负心人妄为。”
“于是小姐只能牢牢把持住旺夫楼的财权,不再让那俩狗男女染指。”
“那个夜晚,大雨倾盆,狗男女潜入房中偷窃,我大叫吵醒了小姐。”
“看着那个负心的荣书生与小姐撕扯争抢银票、契约。我不明白,不懂这是为什么,我只是不停地大叫。我好恨,恨自己那时没帮忙……”
“外面电闪雷鸣,那个贱女人站在门口不敢进来帮忙,她若敢来我定会狠狠咬她。”
“小姐被那负心人推倒在地,银票什么的散落一地,床上小城主哭闹不止,那人也不管不顾,只是低头抢拾地上的银票。小姐气急之下抱起花盆往他后脑砸去……”
“门口那个贱女人看到负心人被砸倒,血流了一地,她吓得一声大叫,扭头就跑。”
“小姐急切间大声向我喊道:大黄,大黄,快去追她,不能让她跑了……”
“我追出去一口咬住那女人的腿,将她拖倒在地。谁知她怀里竟藏了把匕首,她惊叫着拿匕首捅我,我不知被捅了几刀,我不管。我一口咬住她的喉咙,死死的,死死的不松口,我只知道这个女人很坏,小姐很恨她……”
“咬死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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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后,我知道自己也快死了。我回头看了小姐一眼,只见她坐在地上抱着小城主痛哭,我不知道,那时的我还不知道这一切究竟是为什么……”
“我知道我要走了,我往深山上跑去,我想跑得远远的,免得小姐看到我的尸体再伤心……”
“雨一直下着,我边跑边哀嚎……我恨,我恨自己蠢,我恨我不懂主人他们的世界……我仰天长啸,向老天发泄我的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