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来了!
她们终究还是来了!
自古至今家庭关系中,最令人头疼的莫过于婆媳关系。
而之前在电视上报纸上手机上经常看到各种婆媳战斗的新闻事件,从而对婆媳问题也有一定的了解(基本上都是负面的)。
来这儿以后,自打得知我的身份除了王妃、母亲、战士之外,还是婆婆,而且是俩小媳妇的婆婆,我内心就有些许的忐忑。
对于这个身份,我真的满头黑线。
然而,出来混,有些事情终究是要面对的。
姑且就随便应付一下算了。好歹人家也是一片孝心,见一下敷衍两句再找个理由撵出去行了。
打定主意后,正准备起身,就见几人哭着奔到床前,扑通扑通齐齐跪下:“母亲!”
虽然也知道这边的规矩就这样,但还是很不习惯被人跪:“快起来吧!”
刘姑姑边一一搀扶,边一一和我介绍:“这是大公子夫人;这是二公子夫人;这是心儿小姐。”
说实在的,见到她们之前我这个当婆婆的心里既抵触又紧张,见到真儿媳妇以后,不知道为啥,竟然有点小欢喜。
打眼一瞧,两人差不多十八九岁模样,大儿媳清丽甜美,小儿媳娇媚温婉。着实让人眼前一亮!
两人衣饰妆容的很是端庄,但依然遮不住脸上的稚嫩。
再看小女儿——
“母亲您好些了嘛,这些天心儿可担心母亲了呜呜呜……”正要细看时,就见一小姑娘猛地扑到我身上,抱着我又摇又晃。
想来这就是“我”那所谓的女儿了。
一张甜甜的小脸,脸上还带着些婴儿肥,恰到好处的可爱。穿一身黄绿衣裙,乌黑的长发在头顶随意挽了个发髻,一双乌溜溜的圆眼睛噙着两泡泪水,瘪着嘴巴幽怨的看着我。
那模样,像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
小丫头虽然可爱,但是我打心底还是无法接受“这就是我的孩子”的设定。
我下意识地将小妮子外在推搡。
刘姑姑见装,忙过来拉起乐心抱着安抚:“哎哟心小姐,不哭了啊,你母亲身子虚弱的紧,可禁不住你这么摇晃!”
“那个……别哭了,我没事。你们都好好忙自己的事情就行。”本来想称呼“孩子们”,但是实在别扭无法说出口。
我话刚说完,那二儿媳又“哇”的一声,扑过来抱着我胳膊嚎啕大哭起来。
啊这!
我还没回过神来,大儿媳也过来拉着我的衣袖,不住地抹眼泪。
啥情况?这都怎么了?!
刘姑姑也凌乱了,劝劝这个,说说那个,不知如何是好了。
三人哭了大半天,终于渐渐止住。
乐心哭得饿了,跟着小侍女出去找吃的了。
两个媳妇在刘姑姑的劝慰下,这才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开始控诉。
原来她们是找我这个婆婆主持公道的!
瞬间,我感觉自己也不是那么一无是处,关键时刻,还是有点用的!
大儿媳控诉“我”大儿子赵乐山同志,控诉事由是:他夜不归宿。
夜不归宿干嘛去了呢?
再三追问得知,他竟然去去逛青楼了!
“什么?”我差点跳起来骂娘,又一想我正是他娘本娘,又幽幽地坐下来。
大儿媳一看就是个性格极好的女孩子。一般情况下,如果女孩子知道自己的男朋友或老公出去鬼混,早就磨刀霍霍了。她哭得梨花带雨,哽咽着道:“这个把月来,他每天早上卯时(大概五六点)出门,直到晚上亥时(大概十点左右),有时候甚至到第二天早晨才回府。”
哦,亥时。
倘若放在21世纪,这个点回家的应该算是本分男人了。
大儿媳接着说道:“母亲您知道的,乐山一直去教仿跟着段师傅学功夫,之前都是申时(大概下午三四点)结束回府,如今连续多日极晚回家。事出反常必有妖,凭着女人的直觉,我找段师傅打探一番得知,现在依然是学到亥时,之后乐山就不知所踪了。”
昂,有妖。
她接着再道:“又经过几日的查访,最后终于在,”大儿媳哽咽着:“在那琥珀瑶里找到了他,呜呜……”
嗯,琥珀瑶?
大儿媳泣不成声,二儿媳边安抚她边和我解释道:“琥珀瑶是这城中最有名气的青楼!母亲您可要为嫂嫂做主啊!”
“这个死小子!”我是真的生气。虽然作为母亲来说,我对这个所谓的儿子没什么感情,但是作为女人,我无比地痛恨那些劈腿搞破鞋的渣男。尤其是这个死小子不知足,明明有这么漂亮温柔的小媳妇了,还跑去窑子搞野鸡,真是无可救药!正好借着他母亲这个身份,我一定好好的教训他,软的不行来硬的,硬的不行往死里揍,直到揍得他改邪归正。
“别哭了昂,你放心,我绝对饶不了他!”说着,我抬起腚来就往外走。
刘姑姑飞扑过来拉住我:“哎呀弥陀佛,老——不是,王妃您这是要干嘛去啊?”
“去琥珀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