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禽兽,亲弟弟都不放过。”
南惜音很难诉说她此时的心情,尤其是想到密室后面的人,心里很难过。
可是既定的事实,她改变不了。
“我不会让你得逞的,你到底对我父皇做了什么?”
“哈哈。”楚行笑了笑,“我当然知道你不会让我得逞,我的小徒孙,世上像你这么聪明的孩子,真没几个,放心,你父皇只是中了一点迷药,很快就没事,老夫只是需要一点真命天子的血做引而已。”
“你是怎么做到的,父皇那么精明,我明明都已经提醒过他了。”
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楚行也不介意再告诉她多一些。
“圣旨上的粉末,配合这乌龙木的木香,那就是绝顶的迷药,尤其是对城儿这种,曾经中过绝情引之蛊的身体。”
怪不得。
南惜音回头看去,地上杂七杂八的散着一堆乱木,她一进来就闻到了木香。
南惜音看完回头,就见楚行手中捏起指决,嘴里念着奇怪的咒语。
刚开始的时候并没有什么,只是随着咒语越念越快,原本枯瘦的手指,竟然发出了淡淡的光晕。
光晕在楚行手上散发的光芒越来越强烈,照亮了整个密室,压过了石壁上常年不熄的长明灯。
“去…………”
只听楚行大喝一声,咒语停止,指决打向南惜音所处的地方。
一个若隐若现,看不真切的图案出现在她脚下。
而南惜音的脚,恰好在正中间的位置。
她低头的一瞬间,头脑传来浓重的晕眩感,再一看,脚下赫然开了一条大口。
不止是南惜音,连带着她身边的人,都一一跟着往下坠落。
绝命他们一众暗卫见此,忙跟着跳下去救公主和帝后。
李重国看情况不妙,走也不是,跳也不是。
南惜音说的对,他胆小懦弱,只要自己不死,别人的生死,真的跟他没有关系。
更何况,如果是平常,他还可以义无反顾的赌一把。
现在………………
李重国心不在焉,看着刚刚悠悠转醒的李社稷,心中有些不是滋味。
左右都得死,不如做一次忠臣。
李重国眼睛一闭,正想跟着跳。
还没有动作,楚行的声音响起,“不想死的,可以离开。”
然后,楚行看也不看李重国,带着段青和尔图跳了下去。
对他而言,大局已定,无论这皇宫如何奢华,他都不会再回来了。
他向来不轻易杀生,李重国是去是留,楚行并不在意。
李重国看着楚行消失的方向,犹豫不决。
这一走,他从此必定背上叛徒,贪生怕死的罪名。
不走,他又不忍心孤苦伶仃的妻儿,没了他,这一大家子该何去何从。
李重国很痛苦,看着儿子迷茫的眼睛,心一横,从张良手中接过儿子背在背上,就往外跑。
他得离开,不能死。
李社稷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失望,什么也没说。
身体绵软无力的靠在李重国肩膀上,想到死去的娘亲,眼角不自觉的流下了眼泪,渗透进了李重国的衣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