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太医,头不疼了,腰不酸了,迅速的爬起来。
眼睛都没看,就先跪,“皇上,您怎么来了?”
问完才抬头看南墨城,“这不是国师吗?”
不等南墨城招呼,胡太医主动说:“快快快,把国师放床上。”
南墨城也没多想,和南晚烟一起把韩境和那个不知来历的姑娘放到了偏殿的床榻上后,就出来在外面等。
胡太医一边检查病人一边暗自得意,命令皇上这种事,生平第一次。
表示:超神气,感觉妙不可言。
南胤过来见南晚烟也在,两个人身上都染成了血色。
南墨城还好,深紫色的长袍,除去手上那些血,更像是衣服被打湿了。
南晚烟就不怎么好了,一色素白的衣裙上全是血,看起来像地狱里爬出来的修罗。
他走上前,微微弯腰,“儿臣参见父皇。”
“嗯,平身。”
得南墨城许可,南胤直起了身板,这才看向南晚烟:“皇贵妃娘娘。”
南晚烟:“…………”
这称呼太拗口,不好听,她还是喜欢别人喊她姑娘,那样表示她还年轻。
于是简单的点头回礼,“嗯,太子殿下。”
按理,南晚烟是要给太子行礼的。
但她是谁啊,别人给她行礼还差不多,能点个头回应就算给面子了。
南晚烟正思索着要如何摆脱皇贵妃这个称呼,南墨城冷声询问:“太子,伤势如何?”
听起来像关怀的语句,字里行间却都透着冰冷,没有半分关心。
南胤垂眸,微微苦笑,“回父皇,好多了,多谢父皇挂念。”
他本不是他的孩子,他的爱,理应只给那一个人。
“嗯,这儿没什么事,你先回去吧。”
“是,儿臣告退。”
南胤没有去好奇房里的是什么人,父皇让他走,他走便是。
只不过脚步才抬起,身后的门便被打开了。
“皇上,国师这是经脉尽断啊,老臣就算勉强能维持他的性命,醒来也是个废人,只能永远躺在床上,连吃喝拉撒都必须有人伺候。”
如此痛苦的活着,倒不如死了,一了百了。
南墨城蹙起眉头,这说法倒是和南晚烟的一样。
深邃的眸子看着南晚烟,她竟然懂医,这倒是出乎他的意料。
他似乎,又发现了她身上的一个闪光点。
突然很想知道,她到底还会多少东西。
如此深藏不露的一个人,以前,她又到底隐瞒了他多少。
南晚烟察觉到南墨城的视线,瞪了一眼,“你看我干什么?看太医。”
南墨城:“…………”
就是这凶巴巴的脾气得改一改。
“咳咳………”南墨城转头看着胡太医,“可知是什么原因?”
胡太医感觉又知道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皇上是个妻管严。
他低着头回答,“回皇上,国师应该是中了昆都最顶尖的牵魂蛊,被人控制了,大概是不想做违背本心之事,无奈之下,自己震断了经脉。”
“那个姑娘呢?”南晚烟插话询问。
她记得韩境是有老婆的,怎么有个姑娘跟着他,这姑娘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