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似乎一天不日一天,精神状态也下降很大,近日来,桁希什么都吃不下,只吃几口,眼泪控制不住的往下走,像是愤怒的孩童与父母争吵后急急离家出走,头也不回。
这天下午,上体育课,要测试长跑。天气闷热,太阳正使出浑身劲,把自己的光芒展露,它自己可能不知,太用劲,则可能会伤害到别人。
在跑步过程中,桁希尽力奔跑,但体力却支撑不起来,她的气息,急促上升。“还有最后一圈了!快点快点!”体育老师在终点呼喊着。她又加速,在与自己的极限作斗争,终于熬完了这短而又漫长的过程。只听见她自己的呼吸管和腿使不上力气,头也晕沉沉的。
放学回家的路上,正是走下坡路,桁希踩着自行车,速度减了得有平常的5倍之多,但她的意识却感觉很快很累。“啊!”一声尖叫打破了黄昏的寂静暗沉,自行车撞到了树上,心想这次肯定要摔得不轻。可是突然有一股香味传到她的鼻子里面,好独特的香,让人沉迷的香。有一个人抱住了她,捂住了她的头,除了奶奶,这个人是第一个抱她的人,但那个人的拥抱就像是她的奶奶抱她一样,让人异常安心。最后的意识,他们摔了几米远,那个人单手与地面摩擦让他们两个人停下来,但还未看清那个人的模样,她便没了意识。
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清晨,躺在一家医院里,阳光稍稍试探点头出来,揉了揉脖子,想起昨天的事,身上竟没有一处伤痕,精神也恢复了,医生告诉她医药费已经有人付过,桁希又想起那个不知名的人,本想询问那人,但看了手表,不得不急忙跑向学校,如果能再次遇见,一定要好好感谢。想着便赶紧收拾向学校出发了。
因为昨天的事情没有完成作业,被老师狠狠骂了一顿,但是桁希一句也没有解释。
放学了,骑着自行车,又到了昨天摔跤的地方,又想起那个人,不知道还会不会遇到。今天没有出现,也许就是茫茫人海中的一个不需要认识的陌生人罢了,几分孤独之感又重新占据了她的心海。
回去的路上,桁希看见了一条小路,这条小路,她好像从未注意过,好像一直在这,但是好像从未见过,她向这条小路走去。
这条路好美,水泥道路旁边,种着各式各样的花,艳美但不失清新,道路之外是一条小溪,小溪清澈,像是单纯孩童的眼神,那么纯洁纯净。
桁希静静地走在这一个人的路上,想回头,但也不想回头。
不远处有一座亭子,在那里坐了下来,天色渐渐变成了深黄色,但却还是有几片清透的云朵不愿被黄色染去,坚持着待着,哪怕只有一分,两分钟的时间。
“你该回家了吧,小孩。”桁希被这突其而来的声音吓到,抬头一看,是一位看起来和她差不多大的男生,他穿着干净,利索,上身是一件白色衬衫,下半身搭配着黑色牛仔裤。“你应该和我差不多大吧,你才是小孩。”桁希不屑的一说,起身便准备走了。“你为什么今天不解释清楚原因?”他用他低沉但又活力的声音说。桁希满脸疑惑,没有回答便走了。
早上,阳光比平时加了几分热烈,桁希骑着自行车前往学校,一个又一个身影中,仿佛有一个身影好熟悉,像是昨日的那个奇怪的男生,回头一看,没有他的身影,应该是错觉。
“今天我们要去高中部参观,大家出去排队啊。”老师在班上高喊。全班沸腾了起来,桁希心想不在教室枯燥的听课倒也不错。
高中部离桁希学校很近,就一个马路那么远。
参观了一个又一个的教室与教学楼,大家都失去了耐心和好奇心,休息时间,桁希去了洗手间,又是同样的感觉,一个好熟悉的身影从她身边走过,回头一看,“真的是你。”明明只见了一面,但桁希却很异常的把他记得很深刻“是你啊,小孩。”他微微一笑的说。“你才小孩,你不也是个学生吗。”“我高一,你初二,你比我小啊。”“你……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啊?”“你猜。”桁希冲他翻了个白眼,一头不回的走了。
放学的路上,像平常一样骑着自行车行驶着,不远处又见到了那个奇怪的男生,他也骑自行车上下学,桁希像是没见到一样略过了他。
但他似乎一直跟着,就这样跟到了家。桁希突然刹车,转头大喊:“你有病啊,一直跟着我干嘛?”“……”
他一句话没说,便略过了桁希,向小区里面走去。桁希彻底蒙了,他上了她住的那栋楼,桁希停了车,便向他跑去,“你真是个变态啊,我的天,看不出来啊,你走不走,不走我报警了啊!”他突然停下来了,桁希撞到了他的背,要从楼梯上摔下来了,他赶紧回头拉住了桁希,抓住了她的腰,用他的手撑着楼梯杆。这个场景,让桁希回想起那个不知姓名的人,他们对视了一会,他说:“很享受吗,你不知道自己多重吗?不起来吗?”桁希赶忙起身,说:“那你跟着我干嘛啊?”他表情似乎有些难以理解,说:“不好意思,我也住这里。”便又上了一层楼,打开和关门的声音深深印在桁希的脑海里,好尴尬啊,脸红的像是一个苹果,面露难色的回了家。
这个男孩的模样,似乎让桁希深刻的记住了,是第一次,有这样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