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伯不明白阴阳先生为什么会这么大反应,满头雾水的开口说道:“没错啊,就是一条白狗。”
阴阳先生阴沉着脸沉声说道:“赶紧带我过去看看。”
我大伯忙在前面带路,我们跟在阴阳先生的后边就走到了墓穴那里。墓穴边上早就围了一群的人,指着墓穴里七嘴八舌说个不停。
阴阳先生走了过去,围观的人忙让出一条路来,我们也趁机走了进去。
等走到墓穴边上往下一看,我们都吓了一跳,只见墓穴的大坑中盘卧着一团雪,等仔细一看,却是一条卧在墓穴中的白毛大狗。
我父亲一看就怒了,墓穴乃是安放先人灵柩的地方,这里面窝了一条白狗算怎么回事?
“这谁家的狗?还不赶紧牵走!”我父亲愤怒的吼道。
我大伯赵勇仔细又打量了一眼说道:“这不是咱们村的狗,这是一条野狗,从咱们渡口村在这里建村开始就已经有了这只大白狗,平日里村里人好心会给它喂点剩饭,多数时间都得它自己找食吃,这都过去多少年了。平日里乖的很,连只鸡都不敢咬,今天你说邪了门了,咋会卧在墓穴中呢?”
我父亲才不管这条大白狗是怎么来的,他现在只想一件事,那就是赶紧把大白狗给请走。
“弄走,赶紧弄走。”我父亲厌恶的挥挥手,村里人开始上前去轰赶那只大白狗。
“慢着。”阴阳先生忽然冷冷的开了腔。
然后,阴阳先生转向我大伯沉声问道:“你说从渡口村建村开始就有这条大白狗了?”
我大伯不知道阴阳先生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但还是点了点头说道:“没错,我听村里的老人说渡口村还没建好的时候,大白狗就已经成天在附近晃悠了。”
我父亲这时也搞不清楚阴阳先生为什么会关心这个,催促道:“先生,现在先不管这条狗了,当务之急是赶紧下葬啊。”
我看我父亲焦急的样子不由地低头看了一眼手表,八点半,辰时将过,巳时将至,而我爷爷去世前交代过,棺材无论如何都得在巳时完成下葬,眼看时间就要到了,这可不能再耽搁了。
阴阳先生脸色一沉瞪了我父亲一眼冷冷的说道:“狗?你说它是狗?真的是瞎了你们的狗眼。”
我父亲和我大伯都愣住了,没想到一向温文尔雅的阴阳先生这时居然爆了粗口,更为奇怪的是他居然说白狗不是狗。
不只是我父亲和我大伯,在场的人包括我都被阴阳先生的话搞的摸不着头脑,我还特意打量了一眼墓穴中的白狗,那不是狗还能是什么?
我父亲知道阴阳先生不会无的放矢,忙压住了胸中的火气问道:“先生,那你说这是什么东西?”
阴阳先生冷冷的看了墓穴中的白狗一眼压低了声音说道:“狼,这是一头狼。”
我父亲和在场的人都被阴阳先生的话说的一愣,但很快就有人反驳道:“先生,你是不是搞错了?这就是一条白狗嘛,狼的毛皮是灰色的啊。”
人群中另一个人说道:“对嘛对嘛,这就是一条白狗,怎么可能是狼嘛?这么多年了,我们都没见过它偷吃过一条家畜,甚至有的小孩顽皮拿它当马骑,都没见过它朝孩子们呲过牙,这是一条通灵性的好狗嘞。”
阴阳先生脸色阴沉的几乎要滴下水来,他怒道:“肉眼凡胎,凡夫俗子,你们懂什么?你们又能看到什么?”
我们都被阴阳先生镇住了,他继续说道:“正常的狼确实是灰毛狼,但有了一定岁月的狼就像人一样会长出斑白的狼毛。”
我父亲犹豫的问道:“先生的话是说这是一头老狼?”
阴阳先生摆摆手说道:“不,你没看到它那身白的像雪一般的狼毛吗?”
见我父亲和围观的人都满脸疑惑,阴阳先生叹了口气说道:“你们看它的牙。”
阴阳先生这么一说,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墓穴中,去看大白狗的牙。
平时倒没怎么注意过这条大白狗,更不会有人去注意大白狗的牙,此时经阴阳先生提醒,我们这才注意到大白狗的牙确实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