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知州面红耳赤,心惊胆战。
皇帝的口谕,王妃都能反驳。
皇帝的口谕啊!
皇帝的啊!
这,这,王妃的胆子也太大了!
夏知州内心深处无比的惊骇!
霁月眉毛一挑,反问:“怎么不可能?这世间千古以来,谁会无缘无故让子孙后代不守孝的?
这完全不合情不合理。要是,皇上真传下来这样的口谕,那皇上肯定是伤心过度,糊涂了。”
夏知州再度刷新了,他对王妃的认知!
王妃的意思是说,不让慎王回京都守孝,皇上就是糊涂了?
这,这……
夏知州一身汗,额头上冒出密密麻麻的细小汗珠,周围的人窃窃私语,吵得他脑门疼。
这,这可如何是好?
夏知州束手无策。
王妃他不能管,王爷早骑马而去。
他,他一个小小的知州能如何?
只能回家等着,听天由命!
随着王妃回府,夏知州离去,看热闹的人们也渐渐散去。
夏知州回去后,就给皇帝上了奏折,详细说明了情况。
夏知州上奏折的最主要的想法是,他要把他从这件事中摘出来。
夏知州的奏折还没到京都,慎王回京都奔丧的事,就满大贺朝传开了。
很快,慎王回京都的消息,就传到了京都,传到了皇宫,传到了各个府邸里。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闯进来。”
婉妃说得咬牙切齿,脸色狰狞。
婉妃的心情近期非常不高兴,他儿子的婚礼办得极其简陋。
五皇子才成了婚,海盗又上了岸,满朝的大臣都议论着如何打海盗。
谁想到五皇子的事了。
五皇子成了婚不该就提议立太子了吗?
怎么没人提起?
海盗年年有,有什么重要的。
婉妃嗤之以鼻!
婉妃最不高兴的事就是:皇太后又驾崩了。
她死不死,活不活的没关系,只是,她死,不能死得不是时候。
如今,她这一死,皇子皇孙都得守孝。
守孝,五皇子如何生孙子?
皇上的意思是要为皇太后守孝三年。
守孝三年,都是什么时候了?
三年?
再等三年,六皇子都可以成亲了。
彼时,五皇子与六皇子可就在同一个位置上了。
这些事情烦恼着婉妃,谁知,明明下了口谕,不让慎王回来的,慎王他竟抗旨回京都要守孝!
慎王他还不知道,花天酒地惯了。
他定是嫌邯州穷,想回京都。
想得美!
京都乃至大贺朝都是她儿子,五皇子的。
谁也别想!
婉妃阴狠的眼神望着回禀的侍卫,手攥成了拳,指甲刺得手心一阵阵的疼!
她的脑袋才清醒一点!
良久,婉妃平息了心中怒火。
挥手,令侍卫退下。
“宝瓶,你去侯府让大公子过来一趟。”婉妃吩咐道。
“是!”
婉妃要如何,没人知道。
慎王亦不知道,不过,慎王能猜得**不离十。
无非就是刺杀,这是又不是婉妃第一次做这事。
他也不是第一次经历刺杀的事。
大家对彼此都很熟悉,那么,如今,比的就是谁比谁强,谁比谁厉害而已。
皇帝许多时候不是不知道这些事情,他只是习惯做睁眼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