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再次道谢,离去。
围着人渐渐散开了。
衙役见,箫远不再有动作,赶紧的爬起来跑了,眼中闪过不甘的恶毒神色。
刚刚劝说的老者又道:“高老六是县衙里的快班,他姐夫在县衙当典史。听说,还有个舅舅做着什么官呢!”
对于老者好心提点,霁月点点头,表示她知道了。
“当什么官也没用!”春杏狠狠的说道。
春杏可气坏了,他竟然敢骂王妃。
老者见霁月他们一行人不太在意,又叮嘱了几句,才离开。
春兴见霁月脸色沉下来,闷闷不乐。
春杏小心翼翼的说道:“这条街上的集市这么小,一眼瞧过去,没什么可逛的。要不我们回去吧!”
霁月摇摇头,继续迈步往前走。
她在此停留一天,就是要看她的属地是什么样子?她要看到一个真实的邯州现状,她要发现弊端。
发现弊端,才能想方法治理好他的属地。
她要靠他们生活,他们也倚仗着她,生活。
霁月沿路走来,一路上,再没有发生刚刚的事情。
霁月瞧着:集市上大多数是附近的村民,他们把山里的,河里的,家里的东西,拿到集市上来兑换。
买的人很少,大多数都是兑换自己基本的生活物品。
整条街上,只有一家衣铺,连个首饰铺子都没有。
这里没有茶楼,没有大的酒楼,没有许多铺面,有的只是小小的铺面,卖的都是日常生活用品。
县城都如此贫穷,可以想像得到,乡村是如何的光景。
集市来回逛下来,才花了一炷香的时间。
霁月回到了屋里。
霁月刚回屋,那边衙役亦告状到他姐夫典史处。
“姐夫,你得为我作主啊,我被人打了。”
掉了两颗掉了两颗牙的衙役,说话漏着风,典史瞥过去一眼,也是被他那满脸的青紫色,吓了一跳。
谁人?
这么狠心,脸打成了青紫色,半边脸肿得有馒头高。
典史心中一紧:小舅子这样子,被妻子看到,怕是要发癫了。
典史唤来城门守将,询问霁月的情况。
城门守将,召来看守城门的兵士,一翻询问后,只得知,那位夫人,夫家姓张,夫君是位商贾,在外乡病逝,如今,回邯州老家。
商贾?
典史皱起眉头。
一位商贾,丈夫后死了,她就敢如此嚣张,竟然,敢打衙役?
这其中,莫不是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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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夫,你都是县衙的典史了,你还怕她个商贾。她这是打你的脸。”
难道,你没被打脸?
典史为这不成器又成天惹事的小舅子心烦。
不理这事,还不行,这小子顶着这个馒头脸,他晚上如何跟妻子交代?
这不,霁月刚坐下来,喝了一碗鲜菌菇排骨汤,就有人送帖子来拜访。
来拜访的是县衙的典史,刚刚那位衙役的姐夫。
霁月把人请到了偏厅。
这位陆典史身材不高,见人一脸献媚的笑,点头哈腰,这明显是官场上浸营多年的老油条。
陆典史不满意的看了一眼座椅。
霁月坐上首,下面只一张空椅子。
这位夫人竟如此狂妄,见了官,她竟然坐上首。
难道,她是个不识时务的人,不通人情世故的人?
典史憋屈的坐下来,试探着问道:“本官姓陆,是县衙里的典史。夫人来此落脚,小的竟不知道,敢问夫人如何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