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王手指瞧瞧桌子,沉思。
“去查!丁相反对,那肯定不会是太子一派,查查二皇子与婉妃就行。要快!明日午时给我消息。”
“没有,就派人接触他。不管他领不领咱们的好意,只要他不是太子与二皇子五皇子的人,你就让人后日朝堂上举荐。”
周俊山犹豫不决:“真要举荐时煦知?咱们对他不甚了解。”
“我们有适合的人选吗?”慎王说道,“没有,咱们能拉拢时煦知,咱们就多了一个人手。不能拉拢,那他也会记住我们的好!这总比什么都不做强。”
周俊山了然。
“是!”
“朝堂所有官员的履历重新整理一般,拿给我。”
官员的履历?
所有的?
慎王想做什么?
周俊山诧异的眼神一闪而过,恭敬的回答道:“是。”
“散了吧!”
四个幕僚陆续走出书房。
周俊山拉着花白头发的幕僚孙时培说道:“孙大人,一起喝个酒?”
孙时培拿出旱烟袋,眯着眼说道:“喝酒好啊!已经三更天了,外面已宵禁。大伙儿不如去我屋里坐一坐。”
四个人一起去外院客房。
一盘油炸花生,厨房现炒的三个菜,一壶老酒。孙时培还要了一盘猪耳朵,这是他的最爱!
周俊山给每个人倒了一杯酒,随后,问道:“孙大人,你说慎王是何意?”
以前,朝堂上发生那么多大大小小的事情,从来没像这次这样。
事情一发生就把他们拎了过去。
“他不愿意做这秋后的蚂蚱!”孙时培抿了一口酒,幽幽的说道。
“想做什么?”
“黄雀后面的人啊!”孙时培睥一眼小任。
“黄雀后面的人?”董家先疑惑的重复了一遍。
另两个幕僚孟重宇与周俊山立马明白了,周俊山忙给孙时培把酒杯斟满酒。
“孙大人,你说咱们是不是有奔头了?”周俊山眼睛发光的问道。
孙时培夹猪耳朵的手顿了顿,复又重新往盘子里的猪耳朵夹去。
三双眼睛屏住气盯着孙时培。
孙时培把夹的猪耳朵送进嘴里,“咯嘣咯嘣”的嚼几下,咽下去。
屋内只到咀嚼声,与呼吸声。
“你们不怕?”孙时培声音凝重。
室内寂静无声,董家先看看孟重宇,孟重宇也正看着他。周俊山扫了屋里人一眼。
周俊山打破沉默,沉声道:“不怕!我投靠了慎王,自是忠心耿耿。”
周俊山继续道:“不怕你笑,我投靠慎王原也是为了吃饱饭,养活家人。”
周俊山说完羞涩的望了望了另外三个人。
孙时培打趣道:“怎么,现在又有新的想法了?”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吃饱饭了,自然就想点别的。功名利禄也想,想上一想。”小周坦言道。
另两人也露出激动的神色。
孙时培拿出旱烟袋,装进去,点燃,抽了一口旱烟,吐出白色的烟雾,才问道:“那你可以想上一想,不过,想这些的时候,也要想一想到时候又没了吃的,后不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