霁月心道:是因为,母亲与冯嬷嬷刚刚说的话吧!
话里虽然没提及谭氏。
但,谭氏不免联想想到她自己,她与年氏一年嫁进来,年氏去有了,她还没消息。
人就怕比,比了就总觉自己不好。
况且,她没怀上真没法与年氏比。
霁月只希望大嫂谭氏能看开。
其余的,多说什么都是错。
“大嫂慢走,有空到我那里坐坐。”
到了岔路口霁月跟谭氏道别。
谭氏反应慢半拍,隔了三秒才说道:“嗳!有空就去你那里。”
“那再见!”
“再见!”
霁月望着谭氏的背影摇了摇头。
崔氏应该还不至于怪罪于她。纳妾?
崔氏应该不会这么着急吧!一年还没到呢!
这些都是霁月的猜测。她最多劝劝崔氏,安慰谭氏,其余的她也没什么办法。
婆媳子嗣,最难解决的两个问题,谭氏也算是没运气,没有进门见喜。
霁月又摇了摇头。
红豆见姑娘摇头,问道:“姑娘,怎么了?”
“哦!没什么!走吧!”
晚间,霁月听说,谭氏回去摔了两个茶盅,一个青花瓷盘。
霁月皱了皱眉,她向来不喜欢一有事就摔东西的女子。
事情出了,找办法解决,拿东西作气,有什么用。
拿人作气的就更令人不耻了。
谭氏屋里的事,霁月不会去管,最多就问问,知道而已。
隔天,霁月没遇到谭氏。俱冯嬷嬷说,谭氏称病了。
心里不痛快也是病,霁月没接话。
崔志明也不痛快,心里还很愧疚。
宁侯爷倒没说他,他自己愧疚啊!特别是对霁月。
他挑拨了霁月与慎王的关系。
他哪里知道,后来,慎王又与霁月见了面,他所做的事一点影响都不存在。
崔志明也不敢来侯府,他托了益康送礼物给霁月,表示自己的歉意。
益康觉得志明挑起的打架很得他心,自是帮志明带东西。
志明今日托益康带的绢花,此刻正在霁月的桌子上。
桌旁莲月与思月还有敏月各趴在桌子一角,瞧着桌上摊开的五颜六色的绢花。
“姐,你看这朵红色的莲花,像不像我家池塘里开的那朵?”
思月拿起一朵可以以假乱真的荷花惊奇的问道。
莲月看了看,她不喜欢莲花,不过,花做得好看是真好看。
她手中的这朵芍药花,真精致,花瓣层层叠叠,不知道是谁做得,怎么能做这么精细。
“你们挑喜欢的拿,我不爱这些。”霁月说的。
自己不喜欢,放在她这里只会落灰蒙尘,他人又喜欢,自是分与他人,物尽其用方为好。
敏月人小,看看这朵又瞧瞧那朵,似乎都喜欢,拿不定主意。
莲月倒是直接拿了手中的芍药花又选了一串水仙花样。
思月听了顿了顿手,不高兴的神色一闪而过,看着莲月与敏月她撇撇嘴,只挑了朵粉色的荷花。
姐妹们又玩闹了一会儿,才散去。
此后天热,莲月与思月敏月经常跑到她这里纳凉。
霁月好吃好喝的招待他们。
志明带来的东西也一一分给她们。
三人更乐得来霁月这里。
一天天过得也快。
这天,等莲月与思月她们走了,红豆小人小脸的神秘兮兮的过来禀告。
“姑娘,听说,少夫人屋里的莺哥昨晚上,穿着薄纱勾引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