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薄荷胳膊碰了碰霁月,她朝对面望去,说道,“慎王!”
大好的日子霁月当然不会找自己的不自在。
霁月脸微转,对着冷脸的慎王嫣然一笑。
炮竹声,喧闹声,恭贺声,一切似乎都消失在这明媚的笑容里。
鞭炮放过,开业仪式已完成,门前的顾客涌进了新月布行。
霁月安心的上了永城侯府的马车,马车朝永城侯府驶去。
赵公公望着挂着红绸布的店铺,望着离开的永城侯府的马车,望着凝视着马车的慎王。心中感叹:宁姑娘胆真大!
摸了虎须,还能自若的离开。
“贺礼!”
慎王抬手,朱漆描金雕花檀木盒举到发呆的赵公公眼前。
赵公公望着檀木盒心中微苦,这檀木盒到底要惹多少事?
赵公公不敢迟疑,接过檀木盒,去了新月布行。
刘掌柜对着慎王的贺礼不敢不收。
于是,霁月再度看到了朱漆描金雕花檀木盒。
凤簪还是那个凤簪,檀木盒依旧是那个檀木盒,只是,木盒被握了五个手指印。
霁月盯着那手指印,良久。
薄荷与宁嬷嬷交换了几次眼色。
“姑娘?”宁嬷嬷唤了一声。
“哎!”霁月回过神,“把它收进库房。”
“是,姑娘!”薄荷欢快的应着,拿起檀木盒就往外走。
薄荷把它丢在了库房最里面,她怕姑娘看见了又要当了它。
人们都说可一可二不可三,当了慎王送的东西,有一次就可以了。
再有?
薄荷摇摇脑袋,太吓人了。
霁月比以往更忙了。
崔氏也更忙,忙着准备嫁妆,她既盼望着霁月能定下亲事,又盼望不需要赶紧定亲事。
这日,安东侯府的白氏突然来访。
崔氏心里咯噔一下。她心里立马想到,周府是不是有消息了?不知道白氏带来的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
崔氏忐忑不安的把白氏迎进了门。
“快坐,”崔氏热情的招呼,随后,吩咐丫鬟道,“快上茶,老君眉。”
崔氏与白氏一左一右的坐在榻上。
丫鬟们忙碌着上了茶,水果,点心。
崔氏看着白氏放下茶盅,胳膊撑在茶几上,身子探前,着急的问道:“今日你来,是不是周府的事有消息了?”
崔氏与白氏也不是一般的交情,着急之色也无须掩饰,她不用跟白氏客套,直截了当的开口就问。
崔氏的话问出口,白氏脸上便露出些愧疚之色。
崔氏做当家主母这些年,哪里还看不懂这些。
“周家是回绝了?”崔氏探前的身子坐了回去,脸上自然就带出一丝失望之色。
白氏笑着安慰道:“周夫人也没一口回绝,只是说,周威瑞是长子长孙,婚事得慎重,她做不了主,周老太爷与周老夫人的意思,婚事不能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