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慎王一气之下,打消了娶她的念头,那就赚大了。
霁月心情愉悦的上了马车回家。
王掌柜想着宁姑娘离开时的笑脸,越发觉得他办错了事。
王掌柜拿着朱漆描金雕花檀木盒,如同拿了个热铁,灼热感从手一直烫到心里。握也不是,丢也不是。
慎王府的管家听到王掌柜的禀告,立马派人去了京都郊外的镇国公府别庄。
此时,慎王正驰骋在京都郊外,镇国公府的别庄上。
远远落在后面的范常良猛甩马鞭,朝着前面的慎王追去,边追边大声吼:“喂!你疯了,骑那么快!”
这俩匹马虽没有慎王府中的小白与小黑出名,但也是有千里马的称号。
马背上的范常良觉得脸都被风吹得疼。看着越来越远的慎王,他干脆慢了下来。
我去!
这个神经病!
范常良心中怒骂道。
这家伙如此失常,还是,他养的一只猫被董妃杀了的那次。
那次,就因为,他拿了贺煜的一个肉松糕喂了猫,董妃就让公公逮着了慎王的猫,当着慎王的面给杀了。
那次,慎王也是在他家的别庄跑了半天的马,马儿都累得口吐白沫。
哎!这可是他刚弄来的汗血宝马。要是被他骑得累死了,他不是亏大了。
他已经亏大了,为他,他求他母亲办了茶宴,他答应了母亲,这一个不去青楼,乖乖去书院的。
他为了他,真是血亏了!
范常良骑在马上,马儿吃着路边的草,晃悠悠的朝前走。
终于,在小溪边,草地里,看到了人影。
慎王躺在葱翠的草地上,两手枕在头后,望着天空。
范常良下了马,躺到草地上,与慎王隔了一臂的距离。他望向天空,天空厚厚黑云遮住了太阳,太阳从黑云的间隙间洒下一片金光,那里仿佛似天上神仙的仙境。
“似乎要下雨!”范常良望着厚重的黑云说道。
慎王未动!
“东西没送出去?”
“送出去了。”
范常良正要露出笑脸,慎王又来了一句。
“强给的。”
“不管怎么给,给了不就行了。”
慎王瞥了他一眼。
“她不愿嫁给我。”
“那就强娶呗!”范常良吊儿郎当的说,“娶回来,就认命服帖了。”
慎王瞪着他。
范常良笑嘻嘻的说:“哈!随口一说,随口一说!”
“我想她心中是乐意嫁给我才嫁给我的。”
“你说饶口令吗!”范常良被饶昏了头,他扯过扫过眼前的马尾草,嚼在嘴里,晃动。“她为何不愿嫁给我?”
“因为,你是皇子啊!”
慎王默不作声。
皇子这个身份好也不好。那他就让它是个好身份。
“殿下!殿下!”
慎王瞥了一眼,什么事急躁成这样,高东林该好好教教他们了。奔来的小厮收了声,大口喘着气。
“说!”慎王悠悠的站起来,掸了衣裳上的碎树叶,冷声道。
“永丰当铺传话过来。”
当铺的事什么时候也禀告到他这里来了?
慎王很不高兴!
周身一股冰寒之气,小厮腿发颤,牙齿发抖。
“什么话?”
“王掌柜说永城侯府的宁姑娘……”
听到宁姑娘三个字,慎王就突然凛冽起来,小厮抖着牙,奋力一口气说完:“宁姑娘要当了杭大师的凤簪,掌柜的让您拿个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