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慎王府总算有了点声响,赵公公简直想拍巴掌欢迎这位不怕死的来客。
孙卓容看着笑得瘆人的赵公公,要跨进屋的脚又收了回来。
“里面的那位,杀人了?”
孙卓容做出抹脖子的动作问道。那家伙一杀人就变态。孙卓容可不想触眉头。
赵公公哪会让他走?
赵公公极力否认:“没有,我们殿下最仁慈。”
孙卓容鄙夷的瞟一眼赵公公:对,你们殿下最仁慈,给他们留着一口气,好让他们自生自灭。说得好听是自生自灭,其实,就是自灭!
没杀人,孙卓容放了心。
他一脚踢开了门,大声嚷道。
“人呢!一起,太白居喝酒?”
这一脚不是踢在门上是踢在赵公公心上,踢得赵公公心颤抖颤抖的。
孙卓容大摇大摆的走进去,屋里连个伺候的也没有,空旷的屋内,只慎王一人坐在桌前,伺候着他那把琵琶。
“搞这么冷清,跟阎王殿似的。”孙卓容摸摸胳膊,似乎感到一丝冬天的冷意。
四月的天,这屋里怎么还像寒冬腊月似的。
屋里唯一的一个人并没有答他的话。
不对,屋里现在是三人,慎王、他,还有赵公公。
赵…公…公……
赵公公人呢?
孙卓容扭头转身,身后竟然没有一个人。
我去,赵公公也溜了。
难怪屋里如此冷,原来前方一个大冰山。
“喂!这还没到清明呢!你上来干嘛?上来就恢复点人气,说句话,太白居去不去?就等你呢?”孙卓容大概自带火种,不怕冰山。
“都有谁?”慎王头不抬的擦着琵琶问道。
孙卓容自己找了把椅子坐下来:“没有谁,就老三与老五。”
“老五怎么出来了?”
慎王终于抬起头看了孙卓容一眼。孙卓容感激涕零的在心中咒骂老五。
“嘿嘿!他给他老头子一瓶醉太白,他老头子就放他出来了。”
这还真有可能!
许侯爷怎么就这么爱喝醉太白呢?
这么早就把老五放出来,真没劲。
“喂!别擦了,也没见你正儿八经的弹过一首曲子,天天擦来擦去的干什么。”孙卓容拉着他往外扯,“快走了!”
慎王挥掉他抓住他衣袖的手,轻轻的把琵琶放好,盖上布。
孙卓容等得不耐烦,直踢门,门被踢得“哐当哐当”响。
慎王看着印了几个脚印的门,吩咐道:“去孙家要二千两银子。”
“修门!”
“你讹钱?一扇破门要两千两银子?”孙卓容吓得收回脚,叫道。
这家伙真的能做出收银子的事。
“这已经是给你打了对折的。”慎王悠悠的说道,“这扇门用整块金丝楠木,请谢时雨花了整整六个月,精心雕刻而成。”
“你说,要多少白银?”
慎王跨过门槛,瞥了一眼正缩着脖子的孙卓容,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