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府里疼爱妹妹,到了别人府里,嫡庶还是分得很清的。孔府的大姑娘与二姑娘是嫡女,三姑娘是庶女。
所以,莲月跟三姑娘聊得来,喜欢跟三姑娘玩。这也是霁月没办法的事。
第二天,霁月起了个早,想把今天的锻炼先给完成。习武一日不能落,落了气就泄了。
刚走进园子,霁月就听到刀划过空气的“呼呼”声,像冬日寒冷的北风在窗户边“呼呼”作响。挥刀力道似乎还挺大。
这是谁?这么早在习武,练的还是大刀。
小厮倚在树干上点头打盹。
“早!”霁月笑着打招呼。
“早!”
小厮模糊的点头跟着应了一句,突然,脑子一醒,顿时就站直了身子,望向来人,瞬间惊掉了大牙,结结巴巴道,“大,大姑娘。”
原来是老侯爷的小厮墨棋。
小厮墨棋的声音吸引了老侯爷。老侯爷停下手中的横刀,望过来。
“爷爷,早!”霁月喊道。
“霁月?”老侯爷莫名其妙的看着孙女,孙女来找他,这么早?
“有事找爷爷?”老侯爷笑眯眯的问。
“啊!没有。”霁月也莫名其妙。
老侯爷不解的问:“那你来练武场做什么?”
霁月糯糯的声音回道:“我来习武。”
霁月没想到,她比老侯爷晚了一个时辰来练武场,她与老侯爷就这样从没有碰到面,完美错过。
习…武…
孙女…习武。
为什么不是孙子!
……
老侯爷哀怨的看着霁月习完武,再次发出心灵的责问:为什么是孙女不是孙子?那几个兔崽子哪个有霁月这么用功的?
老侯爷抬头看看还挂在空中的月亮,再看看箭靶子上的箭。
老侯爷才真发觉他的孙女与众不同。
唉!要是个男子多好!老侯爷感叹!
老侯爷赏了霁月一把袖驽。
霁月来不及细看,回去让薄荷收好,换了衣裳,上了妆就赴孔小姐的约。
孔府坐落在文昌路。左边是大学士苏先勇的房子,右边是钱府,皇商钱满山的府邸。文昌路的人家皆非富则贵。
马车到孔府门前,嬷嬷下了马车,放下踩脚凳,霁月与莲月下了马车。
一抬头,孔姑娘早已在门前等候。
孔姑娘迎上来,柔绵的声音透着欢喜的喊道:“霁月,你怎么才来!”
“马车过白纸街,路上人多有点堵,所以,来晚了。”
霁月牵着敏月的手说道。
“白纸街人就是多,我平常也喜欢逛白纸街。白纸街白记的布料颜色最多。还有,盛记的首饰,花样多还常常出新。我年后,买了几个绒花,跟真花一模一样。一会儿送你一朵。真的很漂亮!不骗你,……”
一路上,说说笑笑进了垂花门。小软轿一直抬到花厅。花厅内酸鸡翅木做的方桌,玫瑰椅,方桌上早已摆好了几色糕点,各色茗茶,几盆水果。
霁月她们先去拜见了孔夫人。
孔夫人穿着丁香色刻丝梅花纹样的褙子,正笑盈盈的端坐在西敞间贵妃榻上。旁边拥簇着三五个锦衣华服的女子,有说有笑聊着天。
“母亲,宁姑娘来了!”孔姑娘倚了过去,娇喊道。
“霁月拜见孔夫人。”
“快起来,来坐,”孔夫人热情的拉过霁月坐到身旁,“文萱,你表姐表妹来了。”
“表姐,表妹你们来啦!”
孔姑娘撇撇嘴,打了个招呼挨着霁月坐下。
孔姑娘不喜欢这两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