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不行啊!神医叫伺候小姐到梳妆台前呢!
荷香看着思月歪到床头,又劝道:“姑娘,雀神医让奴婢伺候着姑娘走到梳妆台前,给姑娘着妆。”
“你把首饰拿过来,在床上给我绾发就行了。”思月不满意的说道,“秀红都是这样做的。我都不要动的。”
可是,你的病就是不动害的啊!
荷香心中吐槽,两位大夫都让你下床动一动,你不下床这病能好吗?以前,秀红怎么不劝劝姑娘呢?
“雀神医说姑娘要走动呢!”
“我不想走。”思月赖在床上不肯动。她腿脚没有力气,走路全靠她人托着,这样毫无尊严的样子,她不想被人看到。
“姑娘,你不走动,病不会好。姑娘还是听神医的话吧!”
“你们说他是神医,他都不给我开药,就这样治我的病,哪里是神医?”思月嘟嚷着反驳道。
荷香吓白了脸,扭头四看,想看看雀神医是否在此,不曾想,她看到,大姑娘团着手,站在门前,神色复杂。
“三姑娘说的小孩子话。”荷香为思月打圆场。
霁月当然不会扯破这蹩脚的谎话。
霁月踱进来:“雀神医既然被称为神医,自然受万人受他治病救人的恩惠,也自然受万人称赞才有了这个名号。”
“雀神医能不能治好你的病,我不敢打包票。但,你一个什么都不懂的闺阁女子,不该也没有理由质疑雀神医的医术。”
霁月声音清冷,面色严肃,神色郑重。
思月一下子楞在那里,片刻,泪珠直往下掉。可怜的模样让人狠不下心再说她。
荷香手足无措,大姑娘说得对,是为了三姑娘好。
三姑娘,三姑娘大概不能适应生活的改变,这也是人之常情。
霁月身后的雀素却楞神的望着宁姑娘。
宁姑娘给他的感觉越加熟悉。
这熟悉来自哪?
说话坚定,不容置疑的语气,强硬的态度,与众不同的无比的自信?
“伺候三姑娘起床!”霁月坚定的说道。
雀素都已经被请来了,要是还不好,思月怕是这辈子都好不了了!霁月心中微痛,治病不能由着思月。
雀素说病可以治,那就一定能治,思月肯定会被治好的。霁月按了按发酸的心口。
“一切按照雀神医吩咐的做。”霁月吩咐道。
“是,姑娘!”荷香应了。
霁月扭头,转身……诧异,……
“雀神医?”
望着站在她身前的雀神医,霁月红了脸。心中祈祷:刚刚雀素没听见她说的话吧!
雀素侧着头凝神望着霁月,没有应答。
明明是陌生的面容,宁姑娘是鹅蛋脸,剑眉,丁霁月是圆脸柳叶眉,分明是两个人人,为什么他觉得她像她,像他的老朋友呢?
老朋友?
老朋友已逝!
枯骨藤啊!
他亲手种出来的毒药。
雀素低头,转身就走,未说一句话。
那身影里似乎透着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