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春脸黑得像锅底。
他这次射的箭竟然挂在靶子的边角。
“再来!”益春望着霁月中红心的箭咬牙切齿的说。
“一日三箭,不能再多。望哥见谅。”
霁月垂下手,笑着歉意的说道。
力不足,不必再练。三箭已是极致。
“啊!”益春弄不懂霁月的意思,这才射了三箭,怎么就不射了。
他不解的问道,“为什么不再射箭?”
“小妹力小,只能射三箭,再多,力不足再射。”霁月挥挥胳膊解释道。
“啊!哦!”益春看看霁月苗条的身材,纤细的胳膊,再瞧瞧自己粗壮的身子,脸红了。
看,自己蠢的,妹妹是个姑娘,还是个未及笄的小姑娘。
益春羞涩的挠挠头,“妹妹去休息吧!哥哥自己练。”
“是。”霁月放下弓,到一旁,开始蹲马步。
益春瞧瞧霁月一眼,转过身,他又射了几箭,都不太满意。
他放下弓,走过去瞧着妹妹霁月。
霁月吃力的坚持,细汗渐出。终于,坚持不住,霁月站直了身子,松了松腿脚,腿有点酸。
片刻,霁月再次蹲下,标准的马步。
又起。
益春笑起来:“妹妹只能蹲这么一会儿,蹲这么一会儿有什么用?瞧哥哥的,哥哥蹲的时间可长了。”
霁月莞尔。
哥哥把她当男子呢!也不是不能比,那得再过两个月。再过两个月两炷香时间肯定能坚持。或许,那时可以比一比。
霁月没有受她二哥言语的刺激,她依旧按部就班的蹲马步,吃不消时,再坚持一会儿,实在不行,就休息。霁月才休息了一趟,一炷香时间,益春就累趴下了。
“哎吆歪!累死了个人!”益春一屁股坐在地上,“过了个年,身体倒退得如此厉害。才一炷香时间,以前,最起码也得两炷香时间。”
霁月抿着嘴笑。
“不行,不行。明日不出去喝酒了。我要蹲马步。”
……
益春与霁月说说笑笑,锻炼到霁月计划的时间,才回去。
第四天,益春说话算话,果然又来。
两人再次比射箭,益春依旧没有比过霁月。
益春不得不承认,自己技不如人。
“妹妹怎么瞄得如此准?”益春特别好奇。
“练练就准了。”霁月淡淡的说道。
练练…就准了?
我信你个鬼。
益春不相信的望着霁月。
他难道没有练?
他难道练得不够多?
他以前练的都是白练了吗?
霁月没瞎编,虽然今生才学一个月,但,前世,她可是日日练,时时练,偷袭时,要快狠准。这必然要箭术上乘,要不然,死的是她自己。
益春不信,他心想,等石师傅来了,一定请教石师傅,如何才能把箭射得准。
在益春的陪练及插科打诨之下,元宵节就来了。
皇帝特别高兴,赈灾顺利,流民们被妥当安置。国内一派祥和之景象。
宫中热闹的办起元宵节灯会。
宫外灯会的规模也办得比以往更大更热闹。
崔氏同意他们出去赏灯。
莲月,敏月特别兴奋。霁月前世上看过灯会的,年年一个样,无非就是灯多,人多。
到后来,霁月竟觉得热闹非凡的灯会,也无什乐趣,孤单的她看着众人的欢乐,心中竟会生出一丝凄凉之感。
如今,霁月看着莲月与敏月激动的神情,竟也期待起来。
元宵节那日,天气晴朗,没有凌冽的寒风,温度有所回升,适合外出游玩,真是天时地利。
夕阳渐渐西沉,天边的晚霞流光溢彩,大地沐浴在落日的余晖中。
天还未黑,夜还未来,街市上的彩灯早已高高挂起。
商铺们挂起红灯笼,货郎挑着小担子沿街叫喊,担子上摆满了琳琅满目的物品,演书,训熊,幻戏,乔装,耍杂,猜灯谜等等都早已选定了地方,一一摆开,唱念做打一应俱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