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卿芜突然直直看着祁越的眸子说道:“你这样想要母亲的那只翡翠扳指,是为了什么?”
“只是为了印证一个猜想而已。”
“算了,就知道问你你也不会说。”月卿芜转身离去。
前几日的飞鸽传信,老皇帝身体已经越来越差了。她要赶在他还活着回去,毕竟有些事或许他会知道呢。她知道景珩现在也拖不得。
更何况,她终归不能让他就这么舒服的死不是吗。
这日一早,他们就要离开药居前往,凌源峰。
只是李祺愁眉苦脸,一直缠着月卿芜,让她帮他易容。
“卿芜,从小到大六哥不护着你吗?你给我易个容,不然我这个样子去凌源峰会被抓起来剁了的。”李祺说的认真,倒不像是在开玩笑。
月卿芜心中早有了想法,故意引他继续说于是又问道:“六哥?你这样想要易容难不成是那什么凌源宫有人认识你?”月卿芜又有些疑惑说道:“可是凌源宫的人甚少下山,江湖上对凌源宫几乎都是传闻。又怎么会认识你呢,你又何必易容,还是说真的有六哥故友呢?”月卿芜浅笑,眼神闪过一抹算计意味。
“什么故友,明明是冤家!”李祺突然气愤道。
“哦?六哥说的这个冤家,是男是女呢?”
“是……我为什么要和你说这些。卿芜,我的好妹妹,你就答应吧。”李祺装作可怜状。
“那也好办,六哥你别去就是了。四个人的马车还挤得慌。”月卿芜瞪了李祺一眼。
“那还行,那皇兄还不……妹夫你倒是说句话啊。”李祺拽了拽景珩的衣角。
“卿芜说的也是,六哥如果有顾虑实在没必要跟着一道前往。”景珩一脸认真说着。
月卿芜有些想笑。
“卿芜你就说怎么样你肯给我易容。”
“这也不难,六哥说说为什么要易容就是了。”
“你!”李祺气极。
“你还记得,一年前我重病吗。那根本不是什么病,是我受伤不能回到宫中,皇兄对外宣称重病。”李祺叹了口气。
“是凌源宫的少宫主救了我,我在凌源宫养伤。住了两个月。那个宫主想要我和她在凌源宫成亲。他们的宫规成为凌源宫的人轻易不得下山。我当然不会同意。”
“然后你就逃出来了?”
“自然是逃了出来,她这个人认死理非说我是凌源宫的人,怕是还在找我呢。这次难道我要自己送上门吗?”
“哈哈哈,原来是这样啊。怪不得皇帝舅舅那么多次要给你赐婚你都百般推辞,原来是已经有了心上人了。”月卿芜已经笑的不行了。
绘云也在一边憋笑。
“你别说这没用的了,那是她一厢情愿。”
“六哥你放心,我不会让她吃了你的,若是用你来换药,那我们可以说是兵不血刃就可以得要仙铃草。何乐而不为呢?”
“你!你可真是我的好妹妹啊。有了相公就忘了哥哥。”
“多谢六哥夸奖。”月卿芜得意一笑。
“今时不同往日,六哥可收敛一点吧。”月卿芜故意看了看绘云。
今日赶了一天的路,月卿芜一行人傍晚找了客栈歇息。
距离凌源峰越来越近。
他们刚近这个客栈,便感觉到大厅中的人窃窃私语有些反常。几人虽然疑惑,目前也不能轻举妄动,只得先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