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眼力见,丁简登时便在心里,给这位经理的年终考核减了些分数:人家连房租都不收咱的,办场酒席还不全力以赴,那成啥了?
可没过多久,丁简便与那位经理一般的感同身受。一场酒席从上午办到下午也算就了,可以直到大街两边的路都亮了,宾客还络绎不绝是几个意思?
店里的厨师服务员可以加班加点,但厨房里的存货却顶不住呀!就在丁简考虑着是不是冒险具现出些存货来时,经理满头大汗的跑过来:“丁董,帝都店那边支援的活鱼已经送过来了。”
“呃……”
这考核分是指定不是能扣了,丁简笑着拍了下他的肩膀:“做的很好!”
另一边,孙小谦早就不行了。这一大天下来,他不知道敬了多少次的酒,即便是掺了些水,这会儿也有些挺不住。而舍命陪连襟的覃勇也早累得不成了样子,跟堆泥似的瘫坐在椅子上:“小婕,等到咱俩那时候,说啥也不办酒席,这真能累死人呀!”
“嘻嘻……”
唐总一改女强人风范,站在椅子后,温柔的为其按摩着肩部。而这一幕……也被好事之人拍了下去,并迅速传遍网络。
就在丁简正陪着老妈和老周,在酒席结束后的第二天,坐客孙家四合院时,便接到了刘伟的电话:“简子,出事了!”
“毛事?把话说清楚!”
丁简心里一惊,强装着笑脸跟几位长辈示意自己出去接电话。走出了好远,估摸着厅里边的人听不到了,才出言相问。
“覃哥和唐姐的照片不知道被谁发到了网络上,多家大V第一时间转发,引起了网友热议。而最新的消息是覃氏的股票应声而落,一天的功夫便跌了超过百分之八。”
“噢?”
丁简的脸色有些凝重,又有点不敢相信。覃勇与唐小婕的交往,包括双方公开承认恋情,已经算不得什么新闻,覃大少自己便曾多次在社交帐号上多次发照片秀恩爱。可为什么这次,就能引起这么大的轰动呢?
“有什么内情吗?”
这场酒席,刘伟也参加了。不过他当晚便回了帝都,“鲜知媒体工作室”在创办人冀雪回校继续学业之后,伟哥就是唯一的话事人,其所负责的业务量相当之不小。
“嗯,据传,覃家老爷子在公司内部会议上宣布,将正式考虑取消覃哥的继承权。”
“卧嘞了个槽!”
丁简一个没忍住,立马爆了粗。不过这也因为对方是伟哥,他俩之前,吐个芬芳啥的,早就习以为常了。
可关键是覃大佬以前在各种场合的表态,都可视为施压。终归,他和覃勇是亲生父子,覃大少也是他唯一的孩子,至少是……公开的唯一继承人。
取消其继承权,无异于自断根基。也难怪股市上会有如此激荡的反馈,连自家仅有一个儿子都公开决裂了,那还指望股民们相信覃氏会继续稳定下去吗?
“覃大佬这是想干什么呀?就算他对唐小婕这个准儿媳妇有一百个不满意,也没必要摆到台面上来,而且还是这么尖锐的针锋相对呀!”
想着今天一早,便匆匆离开赶回沪上的覃勇;又想到此刻正在厅里不拘言笑的“大唐”,丁简顿感脑袋瓜子疼,顺带还庆幸了一下,当初没有同意与覃氏的“全面战略”合作。
否则现在,岂不会更加的尴尬了?
“但愿,他俩能熬过这一关,终成眷属吧!”
叮嘱刘伟继续关注事态发展,有消息随时汇报,丁简这才揉了揉脸颊,挤出一丝笑意走回饭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