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你不在医院照顾你父亲,怎么跑来排岭啦?”
丁简并没有“看笑话”的心思,虽然在沪上时,他曾经就是个笑话。绅士的给金郁竹递过一张纸巾,这姑娘说到伤心处,已经哭到哽咽。
有那么一瞬间的冲动,丁简想起身换到对面……借她个肩膀用用什么的。可考虑到这样做,未免有趁虚而入、胜之不武的嫌疑。所以,还是做一个合格的听众吧,相信这会儿,金郁竹最需要的,也就是一个倾听者。
“爸爸一直未醒,但那个官司的原告方还是不依不饶的。我询问了一些律师,他们说那份合同没有任何问题,法院最终也只会判处我们执行合同的赔偿金额。所以……我和妈妈商量了下,打算把在排岭这里的一处渔场卖了,先凑够一部分钱,以求对方能够先撤诉来。这也是我能想到的,在我爸爸醒来之前,可以保住鑫缘公司的唯一办法。可惜……我在这边跑了这么多天,也没能找一个买家。丁简,我是不是……真的很笨,离开了我爸,什么都办不好……”
丁简听得都要无语了。这姑娘……貌似还真是除了画画,什么都不太懂。或许这就是金秉诚的本意,连学国画,都是为满足其兴趣罢了。
对方那么明显的意图,就是要图谋她家的公司,卖个渔场先凑一部分钱什么的,根本……“不对,你来排岭想卖什么?”
光顾着怜惜美女了,丁简猛然间惊醒。
“我爸爸几年前,在这里投资一家渔场。经营的并不算好,他也没太多的时间顾及到这边,也始终没什么收益。可我爸爸太喜欢钓鱼了,所以就一直留着……”
“不是,我的意思是……”
五官清秀的金院花就算是哭花了脸,那也是气质优雅、俊俏姣丽的小佳人。这会儿在咖啡厅里,已经有很多男人不时的将目光瞥过来,就连那几位身穿制服的侍者也无不将鄙夷的目光投到丁简的身上。在他们看来,这么漂亮的女朋友,不捧在手心上,还把人家弄得哭泣不止,那不是渣男是什么?说不定还是什么喜新厌旧、始乱终弃的之类的戏码。
而丁简还哪顾得别人怎么看,情急之下,一把抓住金郁竹正撕扯着纸巾的白皙小手:“你说你要卖渔场?排岭这附近的?”
“啊……你……你抓痛我了!”
“噢噢,对不起对不起。”
丁简也有些不好意思,话说,他还真没那方面的意思:“竹子,你知道不,我……”
“不用。丁简,我知道,你想帮我。可是我那笔违约金的金额十分巨大,你也没有办法的。”
丁简气结:玛了个巴子的,说到底这丫头还是瞧不起咱呀!可你也是等我把话说完的呀。再者说了,我特么有那么贱吗?人家张海龟狠狠的踩了咱一脚,然后事了拂身去,我再眼巴巴的冲上去当接盘侠?丁简自觉他真的……做不到那么伟大。
可这并不妨他和金郁竹谈谈渔场的事,毕竟一个愁着卖不出去,一个遍地买不到呢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