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凭程星河怎么揉她,挠痒痒她都置之不理,总归是憋着,脸埋在他腿上,横竖不给回应。
梁绵喝酒这事是没得算,她去浴室洗澡的时候,手机响了,程星河在外看见备注,是她妈妈。
想了想,抬手接起来。
宋母毫无征兆的和未来女婿通上了电话,人都傻愣住了。
迟疑半晌,才试探着出声:“程、程总?”
程星河谦和道:“伯母,叫我星河就行。”
宋母脑子飞快地转回个弯来,“星河啊,我是找绵绵,绵绵她在不在啊?”
听着浴室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程星河实诚说:“她在洗澡。”
宋母瞬时懂了。
心里提着一口气,“那行,待会儿你让她给我回个电话。”
“没问题。”
简单几句便结束。
那方宋母把手机贴在胸口,一副受惊的模样,梁父从书房出来,见她这般,有点好笑:“怎么了,怎么这副表情?”
宋母看着他:“程星河又跟绵绵在一起了。”
梁父挑眉:“真的假的,你怎么知道?”
宋母说:“我刚才给绵绵打电话过去,是程星河接的,还说绵绵在洗澡,指不定都还住一起了!”
“那是好事。”梁父沉吟片刻。
宋母瞪眼:“好什么好啊,你又不是不知道程星河,之前悔婚不想娶绵绵,你没看见绵绵有多难过伤心吗!”
梁父心宽道:“此一时彼一时嘛,再说,我倒是觉得他们二人重修于好,对我们家是大有裨益。”
宋母说不听他,有点忧心。
浴室的门没锁,程星河是不放心喝醉的人能好好的洗澡的,挂断电话等了几分钟,便推门而入,抬头就隔着雾蒙蒙的水汽,看见梁绵趴在马桶盖上,呼呼大睡。
“……”
程星河抿唇,无奈走过去,关了水阀,她好歹进步一点没直接睡浴缸里,不然被淹死了都不知道。
把人弄醒了擦了身抱出去,梁绵还算有意识的,乖乖巧巧窝在他怀里。
将人放在床上,程星河覆过去,捏了捏她的脸,“刚才你妈打了电话过来。”
“…唔谁?”
“咱妈。”
梁绵的神色有一瞬的迷茫,随即揉了揉眼,翻过身,“哦。”
明显是还没反应过来。
程星河随她去了。
第二天梁绵睡到日上三竿。
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发现自己被人抱在怀里,打着哈欠把人推开。
程星河早醒了,今天难得有空陪她。
“睡饱了?”
梁绵被吓得一抖,“吵醒你了?”
“不是。”
梁绵抱着薄被,还一副在状态之外的迷蒙神色,程星河手揽着她的腰把人往自己身边带。
被窝中两人都坦诚着。
梁绵推搡他。
程星河凑过去。
你来我往的,最后梁绵累的气喘吁吁。
捂着嘴:“不给亲。”
程星河拿开她的手:“为什么。”
“我还没刷牙。”
他轻笑:“我不嫌弃你。”
“我嫌弃你啊!”
说着掐了他的肩一下,呼出声。
沉浮间,梁绵又昏昏欲睡,听见程星河贴在她耳畔轻声说:“绵绵,我们领证吧。”
梁绵的脑回路是在事后才理通,人都清醒了几分:“你之前说什么,领证?”
程星河抚着她的臂膀,有餍足的意味,嗓音慵懒的:“嗯。”
“为什么要领证。”
这话问得。
程星河睁开眼,去握她戴着戒指的手,“不是想当程太吗,领证后你就是名正言顺的程太了。”
梁绵心情有点复杂,半晌后才说:“我、我其实不太想……”
“你说什么?”程星河微微眯起眼,带了几分危险的意味。
梁绵揪着被角,“我还小嘛,不是很急。”
程星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