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啊。”
宋继:“……”
冷静冷静。
不能和喝醉的人计较。
几秒后,梁绵突然又说:“好像在沙发上。”
手指到处指着,因为醉了,没个定处,晕乎乎的。
宋继头疼,沉着呼吸去找她的包。
过了会儿,把她手机拿了出来,对着她脸解锁,翻出程星河的电话,打了回去:“好好拿着,看你怎么和星河哥交代。”
电话很快接通,男人温润的嗓音响起:“在做什么?”
握着手机,梁绵听着男声愣了愣,片刻后才反应过来,“我在喝酒啊。”
“醉了?”
程星河在笑。
梁绵听得不自觉的站直了身,对着手机命令:“不准、准笑!”
还凶巴巴的。
跟喝醉的人聊天都无厘头的,简单聊了两句,程星河便挂了电话。
紧接着,宋继收到程星河的讯息:“看紧点。”
这三个字,不言而喻的生气,仿佛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
宋继默默的为自家老姐叹了口气。
晚上十点半,程星河的车抵达柏怀宇家的门外,宋继搀扶着醉醺醺的梁绵,往外走。
柏怀宇说要送他们,被宋继拦下了,说有人来接。
柏怀宇往外瞥了眼,看见辆黑色商务车,心中明了,便没再多言,只笑眯眯的看着他们走远。
程星河亲自下车接过的人。
宋继站在一旁说:“一不小心喝多了点,星河哥,就麻烦你了。”
程星河微微颔首,“一起走吗?”
“不了不了。”宋继的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开什么玩笑,他才不会去当电灯泡。
上了车,落入熟悉的怀抱,梁绵清醒了些,感受到脸上冰冰凉凉的感觉,抬手蹭了蹭,“程星河,这是什么?”
“湿纸巾,擦擦脸。”好醒神,更好算账。
车厢内弥漫着梁绵带来的酒精味,程星河用了好几张纸巾,把梁绵的脸、脖颈、手指擦了个遍。
梁绵一会儿说着凉,一会儿说着好舒服。
“程星河。”
“嗯。”
“程星河!”
“…是我。”
“程星河…”
她近来一惯爱叫他的全名,程星河说她没大没小的,梁绵不服气。
义正言辞道:“我们现在是平等的男女朋友关系,叫你全名又怎么了?”
“你以前不是这么喊我的。”
那时,也如同这般情景,都是坐在车里。
程星河开的车去接梁绵下班,她的脚后跟被新买的高跟鞋磨了脚,疼得咿咿呀呀在他跟前卖惨。
颐指气使的口吻:“程星河,你给我揉揉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