嗅到的满是属于程星河的气息。
这大概就是理性的工作狂人和懒货的区别。
同一个时间点睡觉的,程星河什么时候离开的她都不知道,指不定睡得死沉沉。
而她一觉睡到日上三竿,仍意犹未尽。
昨夜下了雨,雨过天晴,阳光浅浅的透过玻璃照映进房间,投在地面,留下光影。
梁绵点了个外卖,在客厅沙发窝缩着等时,接到梁父的打来的电话,一开口就能听出来他是开心的。
合作是成了——自然高兴。
言语间对她都是夸赞。
问她回不回来吃饭,梁绵说:“不用了,我在吃了。”
梁父有点遗憾,但又继续道:“你看找个时间约程总出来吃个饭,我得好好谢谢他。”
梁绵心想程星河日理万机的,哪有时间陪他们这些平民老百姓吃饭。
也不好驳梁父的面,只说:“好,我会问问。”
挂了电话,梁绵陷入短暂的茫然。
梁父为什么这么肯定,程星河会对她心软。
她和程星河之间的这点破事。
家里除了宋继,没人知道。
她也不曾提起,就连宋母都以为,她对程星河已经死心,所以才会有心撮合她和柏怀宇。
刚挂了梁父的电话,紧接着另一个电话又响起,备注是胡可。
她的闺中密友。
电话一接通便开门见山的问:“哪儿呢。”
“在家。”
那边顿了顿,“真的假的,没出去浪?”
梁绵二十岁前多数时间待在国外,那边四思想较为开放,她心系程星河,除了喜欢泡吧游戏外,都很安分守己。
胡可是她在一次酒吧里认识的国内朋友,没想到很投缘,她竟然也是烽城的。
于是,两人在国外的那段时间,有事无事便约着去泡吧撩汉。
当然了,很多时候她都是看着胡可去撩,她个愣头青,除了程星河不愿意和别的相熟。
胡可没少吐槽她,让她千万别一棵树上吊死。
哪想一语成谶。
“没时间,我还要上班。”
哪里像她,好吃好喝还好玩的千金大小姐,不用上班就有大把的钱花,还有时间到各地潇洒。
“不对。”胡可说。
“哪儿不对?”
胡可哼哼两声,“我从你的声音里嗅到一丝男人的气息,老实交代,昨晚是不是睡汉子了?”
梁绵:“……”
她哭笑不得,“不是吧,这隔着电话,你这么厉害?”
胡可不屑一顾:“瞎猜的,你自己招了。”
顿了顿,又问:“还是之前哪个?”
梁绵没脾气的应声:“嗯。”
果然受到胡可的嘲讽:“没出息!”
“唉那看来你男人还有点本事,是不是特别能干?把你迷成这样。”
这话听着有点歧义。
梁绵没明白这个“干”到底是哪种意思。
却是不受控制的回忆起昨晚的某些画面。
脸渐渐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