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顽不灵!”高湛高举着长剑,刺向张帆,招招直取要害。
“也许张将军还想着川渝军吧?不好意思,川渝军来不了了,你安心就死吧!”陈清悟恨上心头,双脚轻点马背,腾空而起,原本高湛一个人就足以让张帆分身乏术了,这一下,他断无生还之可能了,陈清悟趁着他分身乏术之际,腾空而起,又旋转而下,长剑从他后脖颈直入后背,一招毙命!
这是太乙门绝学,无上剑意。
一出招就是如此高深武学,可见陈清悟抱着必杀之心了。
厌恶的抽出长剑,陈清悟一脚将张帆的尸体踢到晋阳军中还在奋战的将士脚边,厉声喝道:“张帆与姜华庭为虎作伥,已被我正法!晋阳军中不知情者,即刻缴械投降!否则,格杀勿论!”
小小的身体,居然如此彪悍,实在让人心惊。比起身经百战的将军,也不遑多让。
随着晋阳军中第一个人扔掉兵器的清脆声响起,就好像瘟疫一般,传播迅速,哗啦啦的兵器落地的声音,响了一片。
大局已定,陈清悟开心不起来,冷着脸吩咐道:“清点伤亡情况,伤重者派人送回家,死者,多加抚恤。”
高湛如是吩咐人办了。
陈清悟孤身走入营帐,觉得十分颓废,痛定思痛,觉得都是自己的过错。
叫了大夫来包扎,陈清悟自己将衣衫半解,露出洁白的肩膀。
年老的大夫进来,看见陈清悟就慌了:“姑娘,这么长一条口子,城主知道了,要心疼死的呀!”
“你不说,我爹怎么会知道。范叔,快些给我包扎吧。”陈清悟鼻子一酸,差点哭了。
那被称作范叔的老者提着药箱过来,撒了些金疮药,嘟囔着:“还好,伤的不深,只是要好好养护,否则要落疤的,一个姑娘家,打打杀杀,落了疤,没人要!”
陈清悟心思不在这,也没答话,高湛掀开帘子进来禀报,“伤者...”看见陈清悟正半露着肩膀,仓促着又要退出去。
陈清悟叫住他:“你说吧。”
药也上完了,陈清悟拉起衣衫。
“伤者一千,其中重伤者近三百,死者,死者,近三千。”高湛说话声音越来越小。
这对粹城军来说,是个非常沉重的打击。
陈清悟的眼泪突然决了堤,带着哭腔说:“都是我的错,我若再仔细探查,再多了解敌方,就不会给姜华庭可乘之机,如此惨重的伤亡,都是我的过错。”
范叔收拾药箱的手顿了下来,急忙拿起帕子给她擦泪。
“姑娘啊,打仗怎么能没有伤亡呢?”
高湛在一旁附和,:“是啊,你已经做的很好了,要不是你,恐怕伤亡会更多的。”
“这不一样,这完全是因为我这个领兵的,没有做足准备,才让粹城军陷入被动。”陈清悟摇摇头,觉得愧疚难当,绝不是他们两句话就可以消解的。
“吃一堑长一智,经此一战,姑娘以后一定会有长进的。”范叔拿着帕子给她擦眼泪,却怎么也止不住。
陈清悟哭了半晌,才堪堪停住,:“去,给安境王传信,让他今夜起佯攻川渝三日。”
高湛得令,还未出去,一个小兵掀了帘子进来禀报:“祁隆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