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湛拿来麻绳,亲自将祁隆绑了,拿了一团不太干净的布,捏起祁隆的嘴巴就硬塞了进去,指了指陈清悟说,:“祁隆将军,这位陈姑娘,就是我们管事的。”
陈清悟见手下人动作如此之快,三两下就将祁隆绑了,还贴心的把嘴堵住,心情稍稍好了一些,拨开人群,走到祁隆面前,看他人高马大的立着,自己只到他的胸口,他仍然吊着眼神看着自己,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陈清悟一脚踹向他的腘窝,祁隆膝盖一软,跪了下去。
陈清悟开口说:“我本想与你好好商谈,可你打一见我,就吊着个眼神看我,言语轻蔑,我实在是瞧不得你那轻狂样,现在老实了吧。”
祁隆的嘴被塞住,只能呜呜呜呜的叫。
这下换做陈清悟不耐烦了:“嘴都被塞住了,你在这呜哇呜哇的,省省力气吧,先听本姑娘说完!”
虽说这样有些折辱一个将军,但无奈这祁隆实在轻狂,不给些苦头吃恐怕听不进人言。
“先皇召令,安宁王赵怀宁逼宫弑父,谋夺皇位,故传位于皇四子安境王,即刻带军平叛,各方诸侯,皆听令于安境王,不得违抗。这是先皇遗诏所言,今天我等来晋阳,就是来请祁隆将军给让个路,顺道再把你这晋阳军抽个两万出来,与我等一同平叛。”陈清悟蹲了下去,盯着祁隆说道。
祁隆还呜呜呜的想要说话,陈清悟要说的已经说了,于是把塞在祁隆嘴里的破布扯掉,以为祁隆能老实些,没想到他破口大骂道:“肖小之辈!竟敢在两军交涉之际公然绑架于我!”
“把他嘴塞上!”陈清悟很后悔刚刚的举动,可是后悔晚矣,祁隆的声音与他的长相成正比,同样粗狂的不得了。
高湛立马掐住祁隆的脸,把那块破布再度塞到祁隆的嘴里,祁隆不甘心的挣扎。
陈清悟在一旁等着他的无能狂怒过去,直到他不在挣扎才开始说话:“原来祁隆将军也知道两军交涉啊,我当你不知道呢,既然是交涉那就好好说话,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能不能好好说话,能的话你就点点头,不能的话,那就别怪我了,不与你和谈,我也有实力直接破了你这晋阳城,这孤山后边,还有五万人马做我的后援,懂了吗?!”
祁隆顿了一会,十分不甘心的点了点头。
高湛再次把他口中的破布拿下来,祁隆歇了一下,说道:“先皇召令在哪,我也得验证了才好放行。”
陈清悟见他老实了,也不愿折辱了他,打了个眼色,手下人心领神会,给祁隆松了绑。
祁隆站起来活动了下筋骨,陈清悟也跟着站起来说道:“召书在安境王手中,不过,滨州的勇毅侯梁煜,冼州的勇忠侯徐文杰,函谷关的王殇将军,都已亲自验看过诏书,都已经遵循先皇诏令,还希望祁隆将军,也能对我们一起,拨乱反正。”
祁隆的眼神飘忽不定,他无法辨认陈清悟说的是真是假,陈清悟此人也是名不见经传,从未听说过有她这号人物,但这短短的接触,已经让他感觉到,这个女人绝对不是泛泛之辈,再者,夜间手下来报,说孤山边上,行军的队伍一个时辰都没有走完,人数起码在五万之上。
再抬眼看看陈清悟身后的军队,看起来也没有那么多,她说孤山后面,有五万后援,那应该是真的,晋阳军不过三万,陈清悟这一边,足足是他的双倍,实力悬殊。
祁隆左右盘算,眼神上下飘忽,半晌才说,:“那我这就去命人开城门,至于其他的,我不过就是个三品上将军,哪有那么大的权利,还得跟别的副将商讨一下。”
说着话,祁隆转身要走,陈清悟人精一样的,一眼就瞧出他打什么主意,眼疾手快的拉住他的腰带,祁隆被拽住,疑惑的转过头。
陈清悟笑了笑,:“那一来一回,岂不是耽误时间,将军带我同去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