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人物,安境王和陈清悟心中也起了警惕之心。
徐文杰望着大笑的王安,厌恶之情更甚,不欲再说些无谓之言,说道:“说吧!亚英大人前几日就挟兵符来此,依制,兵符该交由本侯,即使有什么战事,也该是本侯挟兵符号令全军,亚英大人手持兵符,却也无领兵之权,一直不撒手是什么意思呢,你们究竟想要本侯做什么?”
亚英此时也寻了位子坐下,说道:“前几日,安境王的手下陈都统同王殇将军带军过境,大肆散布谣言,谋反之心已经路人皆知了,勇忠侯不会不知道吧?”
“本侯知道。”徐文杰坐下,端起已经凉透了的茶水饮了一口,“既然帝位有疑,那就自当分辨清楚再战不迟,况且,安境王还并未宣战不是吗?”
“侯爷,您的封号是勇忠,不要忘了,对陛下忠心才是第一要紧的事。如今帝位之上,是安宁王稳坐其上,侯爷身为人臣,自当听从陛下调遣,如此才不负勇忠之名。”王安饮了一口茶,言语笃定不容反驳。
可徐文杰并不吃这套,反驳说道:“忠君体国,忠的是仁义之君,若安宁王真是谋夺皇位的不忠不义不孝之辈,那本侯自不必对他效忠。”
“话是这样说,可既然有疑,侯爷何以笃定安宁王就是谋反的那一位呢?!”王安反问道。
徐文杰抬眼盯着他,此时书房内鸦雀无声,气氛压抑到了冰点,王安对上徐文杰的目光,丝毫不惧,只见徐文杰的脸上扯出一丝冷笑,双眸如烈火一般紧盯着王安,他说:“安宁王身边若没有你,王安,倒也未必不可信,只是你阴诡之名在外,什么样的计谋想不出来,因此,本侯就得掂量掂量了!”
从他一进门,徐文杰就不曾停下对他的嘲讽,字字珠玑,可惜王安是个没有道德的人,只在书中学会了玩弄权势与人心。
王安说道:“侯爷对在下有意见,这不要紧,只是侯爷,就目前来说,可不允许有人静观其变,此时此刻,现在,就要选好队伍了,侯爷要识时务啊。”
徐文杰看向一旁的亚英,亚英若无其事的抚摸着腰间的佩剑,的确,亚英的确是个很大的威胁,徐文杰可是军中征战数十年的一方君侯,即使面对亚英这等武功高强之人也自然不会示弱,他说道:“怎么,若我不从,还能杀了我不成,冼州八万大军,一万以上人马不见兵符不出,不见领将不出,若是杀了我,我手下的将士认得你们是哪一位啊。”
“有领兵之权的不止你一位,您的副将张末,同有挟兵符号令全军之权。”亚英不像王安,已经没有耐心再和徐文杰再三多言了。
王安也不制止,既然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那么徐文杰自然是偏帮安境王更多。
徐文杰哑然失笑,:“哈哈哈哈,原来你们打的这个主意,眼看着无法将我拉入阵营,连替代我的人都找好了。”
“冼州八万大军,这样的利剑,自然要掌握在听话的人手中。”亚英站了起来,拔出了手中的利剑,剑指徐文杰。
徐文杰的目光定了定,他不敢说自己是亚英的对手,毕竟对方是赵国仅次于元维安的高手,可他不可能为了自己的性命选择加入他们的阵营,安宁王如此大费周章,摆明了是有问题,若是在强权之下低头,走错了路,那他死一万次也对不起勇忠的名号,徐文杰一个快步,抽出一旁摆着的利剑,用力踹倒书桌,大喊道:“武卫营何在?!”
亚英说:“别白费力气了,既然我敢在此和侯爷打开天窗说亮话,那武卫营自然是被我调走了,府中巡逻的小兵小将,也都是我的人。”
徐文杰心里暗道糟糕,居然没有防着这一手,王安自顾自饮已经凉透的茶水,这种场面,以他三脚猫的功夫还插不上手。
此刻房中剑拔弩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