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曲凌这兔崽子是被墨丹砂拎上来了,暂时告别了可怕的阿姨,但问题是这一屋子差不多全是坏人,别说曲凌,就连墨丹砂也不怎么坐的住。
想摸手机打两把游戏打发时间吧,手机低电量自动关机了,墨丹砂只好掏自己丢在休息室的包瞅瞅里面有什么好玩的。
这一摸,还真摸到一本书,书名叫《制服诱惑》。
等等,制服诱惑?!
刹时,墨丹砂双眼放光一下子就支楞起来了。
瞬间从咸鱼躺姿变成了正襟危坐,激动的心颤抖的手迫不及待的就想从那些衣料单薄的制服美人广阔的胸襟里索取温暖与安慰。
然而,当她拧着眉十分认真的翻开第一页,映入眼帘的却是一个面如死灰光头入定老僧,一身紫金袈裟衬着脖颈上的佛珠,后面还用五毛钱特效p了一个佛光普照……
???
你管这玩意叫制服诱惑?
墨丹砂大失所望,迅速把整本书全部翻完,这才发现这本书压根就不是她喜欢的那种,这本书讲的是高僧教世人如何去制服生活中的各种诱惑!
妈妈的吻。
一切变得索然无味,墨丹砂宛若一个沧桑深沉中年离异丧子低保困难户老男人,陡然双手捂上脸,陷入了对这个社会深深的沉思。
一旁的曲凌沉默不语,但显然有些不大自在。他对墨丹砂没好感也不反感,更多的是对“妖怪”的忌惮跟畏惧,但他又不敢出去。
喝完一大壶浓红茶的安东尼合拢全外文名著,神色有些疲倦的捏了捏鼻梁,对墨丹砂报以温润的微笑:“这位是墨小姐的朋友吗?”
“我经纪人的远方表弟,平时来替班的。”
墨丹砂想也没想就给曲凌扯了个合理身份,不仅是安东尼感到意外,就连从始至终站在角落里的擎也投来了质疑的视线。
月然轻撩耳畔碎发,苍绿色的耳坠隐约可见,少年笑得天真烂漫:“我怎么不知阿姐身边还有这样一位哥哥。”
墨丹砂记仇得很,想起自己被砸坏的那个手机就怒由心中起,哪里会给月然好脸色看。
她当即吊儿郎当把书往茶几上一扔,头往后仰,语气不咸不淡:“你谁啊?说得我跟你很熟一样,虽然姐姐我美艳动人不可方物,麻烦你也要点脸不要蹭我热度。”
月然显然已经被怼习惯,甚至丝毫没有对墨这番恶劣态度感到丝毫反感,他只是抿唇笑着,低头去打量手腕上那一串在灯光下流着的不值钱的手链。
安东尼刹时也有些尴尬起来,他对墨丹砂报以的是想合作的欣赏之情,但目前看来墨丹砂的身份处境似乎不是那么好搭讪。
一屋人居心叵测,空气凝滞得只能听见挂钟滴答滴答的走针,关键时刻姗姗来迟的苏曼伽总算是一脸疲倦的推开门,进来领人。
这姑奶奶大晚上不睡觉坐这干嘛?
人太多苏曼伽也不好问,等看着墨丹砂身边还跟了个满脸都是伤的小年轻时,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
——
出倒是出了休息室,墨丹砂显然不把自己强行收了个小兔崽子当下线用这件事放在心里,就随便跟苏曼伽交代了几句,自己便吹着口哨往楼上房间走。
至于曲凌,他要走的话苏曼伽会开车送他回家,不过墨丹砂揣测这孩子缺钱得很,而哪怕是留在这里打杂的工钱也能顶他半个月打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