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侯爷认亲不成反被赵九儿打了一顿。
周侯爷的弟弟隔天就把赵九儿告上公堂了,赵九儿反告他们私闯民宅。
这下好了,满京城的人都知道赵不易跟周侯爷的爹长得一模一样。
还是太子的人出面将此事调停,不过周侯爷后面又找了赵不易很多次,都没成功就是了。
薛洋很怀疑的道:“不易是不是那家的孩子真不好说。”
“不用怀疑。”
赵九儿优哉游哉的,说的倒是肯定。
薛洋好奇:“老大你怎么知道一定就是呢。”
她朝赵不易抬抬下巴。
薛洋:“啥意思?”
“有人,把我带走,”赵不易有些费劲的说,“人,女人认识。”
“把你带走的人,女人认识?”薛洋吃惊。
赵不易点头。
“淦,女人是谁?”
赵不易道:“来的那个,女人。”
“啥?”
薛洋惊呆了,冲赵九儿求问:“来的那个女人不是侯爷夫人吗?除了他咱们这里也没来过女人了。”
“行了。”
赵九儿不想再说了。
这些事也是赵不易最近才说的。
他幼年是被侯爷夫人认识的男人带到庙会上丢弃的,后被人贩子带走,因为高烧不退丢弃在路边,没被好心人收养,反倒是被好心狼收养了。
他那会儿五六岁而已。
虽然记不得不清楚,但看到侯爷夫人后就想到了一点。
这么一点也足够证实那什么周侯爷家不配他回去。
赵九儿气愤:“以后见他们一次给我打一次。”
薛洋挠挠脸:“哎。还怪复杂的,幸好没回去。要不然不定捅出什么事来。不易啊,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
赵不易动动肩膀,把他的手抖下去,不用薛洋安慰。
赵九儿心里老大不爽的道:“今儿晚上喝酒,你让老陶多做几个菜去、”
薛洋道:“喝不成。那个王爷找你有事。”
那个王爷,指的是萧凤林。
大家对萧凤林的事讳莫如深,平时名字都不提。
赵九儿把摇椅晃悠了几下,懒道:“不想动,谁来的?告诉他我改天再去。”
薛洋去前院,又回来,跟他一起过来的还有韩阳。
“赵当家,是你之前说的说有消息了,不好叫王爷多等,”韩阳道。
赵九儿的眼睛朝他翻了翻,“速度可以在快一点。”
韩阳面无表情:“费了点功夫。”
“拉我起来。”
赵九儿把手递出去。
薛洋任劳任怨道:“你就懒死吧。什么事啊?晚上还回不回来吃饭?我跟你一起?”
她伸懒腰:“没什么事,当然回来吃饭,叫老陶给我弄火锅,你去买羊肉去。”
薛洋:“昨天不还说上火?”
“趁着上火在吃一顿。”
赵九儿摆手,让赵不易也不用跟着,乘着韩阳的马车去定亲王府。
这次见面的地方在萧凤林的院子。
他这院子冷清的一批,屋子里到处都是兵戈走马的壁画。只大大的窗户前摆了一套茶桌。
萧凤林像是在等她,坐在轮椅上盯着那些壁画看。
“你知道这画的是谁吗?”
赵九儿瞥了一眼:“你。”
萧凤林轻笑:“不对。是霍去病将军。七岁为票姚校尉,率领八百骑兵深入大漠,两次功冠全军,封冠军侯。十九岁时升任骠骑将军,指挥两次河西之战,歼灭和招降河西匈奴近十万人,俘匈奴祭天金人,直取祁连山。”
“用兵灵活,注重方略,不拘古法,善于长途奔袭、快速突袭和大迂回、大穿插、歼灭战。”
“我此生只钦佩他一人。”
萧凤林抬眼望她,满面寂寥的道:“曾经我也有机会同他一样千古留名。”
“知道我双腿是怎么断的吗?”
赵九儿:“不知道。”
萧凤林有些讥讽的道:“十一年前,我比萧知远此时大了一岁,那时天下远没有心在太平,我曾平过海寇,深赴草原打过鞑子,屡战屡胜被人称为战神。为太子一年后,替父亲御驾亲征,与漠北开战。那一战打了三个月,远在京城,我的父皇,毫无预兆边先与漠北讲和让敌方士气大增,我等不来援兵被困峡谷,五千人马尽数战死,我被战车撵断双腿,生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