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配合就当你是嫌疑犯。”
赵九儿防下话走人,苗进士关了门拉这脸,一会儿听到外面有动静,打开门一看,赵九儿把所有人都叫出来了。
赵九儿先问比较熟悉的百分:“昨天你出去了?”
百分点头,朝沈将看了眼道:“我约着沈将一起出去的,出去时又遇到梅进士。”
梅进士道:“沈将跟别院的太监要了坛子酒,我们三个人在小筑亭喝的。”
话少,为人冷酷,也很少露面的沈将道:“心里烦闷,就跟太监要了酒,本来是想一个人喝。”
百分一笑,接话道:“我知道沈将要去弄酒就跟他一起去了。”
“我昨天没出去过的。”苗进士大步走过来,重申道,“不光昨天,我最近都没出去过的,你们都应该知道的。”
点点头,赵九儿提步走了。
“她凭什么审问我们!”苗进士很不满。
梅进士叹气道:“只希望此事快快过去。”
“就这么查下去什么时候能过去?”苗进士说着去瞧其他人脸色,不满道,“皇上迁怒我等,六皇子头七之前不能找出真凶,我等都得下大狱,名声毁于一旦不说,小命都没了。”
“最有嫌弃的人却这般颐指气使。”
“苗进士说的有理,”百分脸上全是愁容。
几个人面面相觑,都看出对方是什么意思。
苗进士先皮笑肉不笑了下,道:“我们之中百兄与那位状元郎最为熟悉,不如百兄劝劝他息事宁人?”
这跟全翡季中去死有什么区别?
百分拉着脸不接话。苗进士绕到他身边道:“借一步说话。”
他用浓重的口音游说百分:“人赃俱获,一点儿也没冤枉了翡季中,我们这么做是为了我们自己,但也是为了六皇子啊。咱们又都是好不容易考中,不能因为此事毁了大好的前程,百兄想想家中父母。”
百分朝他一瞥:“你怎么不去?”
“我……”
我什么?
百分不愿去做这缺德事,甩手走了,不屑于他为伍的样子。
苗进士心里狠狠啐了口。
他又去找了寒门出身的梅进士。
梅进士倒是被他说服,俩人正到苏清河回来,一同找他说话。
其实都是苗进士在说。
这个带着浓重口音的汉子抹着眼泪道:“人证物证俱在,状元郎为何还要在行调查?距离头七就剩三天,三天时间状元郎查不出别的,是叫我们跟着一起遭殃吗?”
“一准儿是我们哪里得罪你了。”
苏清河蹙眉听着,知道他说完,才道:“苗兄是要放过真正的凶手,陷翡季中于死地?”
苗进士急了,一拍大腿:“翡季中就是凶手。”
苏清河从椅子上起身:“苗兄不必心焦,头七之前在下必将凶手找出来。”
他油盐不进,苗进士把头别到一边儿,不放弃的说起自己的家境来。
他世家出身,却是旁支,幼年丧父,被人接济这由寡母养大,这次第二次进京赶考,名次挂在最末,但跟那些落榜的人比起来,他已光宗耀祖,却命运不济的叫他搅和到六皇子的案子里。
苗进士说着又哭了。
十年寒窗无人问,一举成名天下知,这是绝大多数学子们的真实写照。
苏清河不知该如何安慰他。
嘭~嘭~
赵九儿敲门,摆了下,冲梅进士道:“出来。”
一直没有言语的梅进士犹豫了下,走出房门,被赵九儿带到隔壁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