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么知道?”刘山山睁大眼睛,他记得他当时没来得及将话说完。
林生朝他弯了弯眼,“我会读心术,你信吗?”
侧脸突然感觉到湿热的气息,齐千沅的嘴唇几乎要贴在他的耳朵生,不然你先去取工具吧。”
林生一惊,像只被踩住尾巴的猫,炸着毛跳开老远。
他回头瞪视齐千沅,浅淡的笑意消失不见,整张脸都垮下来,表示着自己不好惹。
齐千沅近距离看完一场变脸,觉得挺有趣。
继续说道:“他们都不肯相信我,所以只能找一个胆子大的了,不过我确实没有什么害人的念头,不如先生也读读我的心,跟他们解释一下。”
这人能以这么显眼的装扮靠近林生,让林生本人毫无察觉,说明是一个绝对惹不起的人,但林生没有任何害怕的情绪,他冷着脸往前走,丢给他一句凉凉的话语,“你不透明,读不出来。”
因为之前的操作,人们对林生有了几分佩服,见他过来就跟找到了主心骨,很默契地往旁边退开,露出中间的那道小门。
小门是橡木色的,表面并不平整,纹路里藏有不少污垢,边上的铁环小部分发黑,大部分呈现深褐色,看得出年岁悠久。
齐千沅的出现代表有延续任务,所以林生丢掉了他的“颜色论”,不过这会儿还是不由自主观察了门的颜色。
在这片白茫茫的世界中,其余颜色少之又少,这扇门的出现,就像在水墨画中找到一个万花筒,这么看这么古怪,也不怪那些人怂得连门都不敢开。
林生伸手,试探性地捏住铁环,发现触感很真实,干脆抵住门板,使力往里一推。
门板传出酸牙的呻吟,腐朽味铺面而来,林生愣怔地看着眼前的一片黑暗,身后传来齐千沅的音,“欢迎各位来到我的住处,请进吧。”
“这、这......”有人离门稍近,迟疑道:“里面怎么黑?”
这种黑如浓墨铺了漫天,到了伸手不见五指的程度,就连离门最近的林生也无法确定踏进去是实地还是深渊。
刘山山鼓起勇气,跟齐千沅打商量,“不然你先进去吧,太黑了,带个路。”
齐千沅摇头,“拿工具摘花是你们的任务,不进去也行,只要将工具拿出来一-这位先生,如果你不敢走进去,伸手随便摸一样东西也成。”
人群里有个扎着丸子头的女生不赞同地皱起眉头,“这怎么能随便伸手摸,刚才那些人就是碰了碰开心......”
她对上齐千沅看过来的视线,后面的话语自动消声。
“不行!我受够了!妈的你们到底想干嘛?!让我们一个一个死是吧?弄这些破手环破规矩,有种自己进去拿出来啊,你家你也怕进吗!”
人群里突然爆发出这道吼声一一无缘无故出现在这种地方,全程被这些奇怪的生物耍着玩,种种情况使众人开始精神疲倦,部分人开始有自暴自弃的苗头,心想与其不明不白死去,还不如先痛痛快快发泄一顿。
“别吵了,我拿出来。”林生头也不回,轻易让那个气红脸的愣头青闭了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