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壁吱道:“娘娘打算要什么回报。”
雅琴道:“本宫带着的可是客氏家族的荣光,他老人家病着呢,只侥幸怀得我这一女,王爷已是储君,竟不是皇帝。其中变故是皇家争锋,但家父将我嫁入王府,孤注一掷,这争锋中受挫的到是本宫了。即便封开元的颐润园那位携领女官给王府宫室设了这么多封位,且仅王爷可用,世子贝勒无法沿用。倒是给了我们一个交代。可这妾室终究还是妾室,自然是比不上宫里的娘娘,若本宫当不上正妻,又怎么对得起家父这一掷。”
玉壁道:“眼看着这就要晋封了,前朝突然来旨,嫁来一位皇子妃。”
雅琴道:“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本宫不做,没人受罪,那家族大业何以成,要怪就怪这统治者没有安排妥当,孰是孰非,不过是缺了就去找补罢了。”
同和殿是高贵地方,窗外没有人影,窗内的散打灯阳也只是窗纸透的。识趣的形容,便是灯火阑珊了。
雅娴睡眼朦胧,问玉笏道:“王爷呢?写时没见王爷,现在可回来了?”
玉笏道:“书锦送去后,娘娘又睡去了,王爷在殿外等着娘娘呢。”
寝殿外的,还在愁眉不展,手握着香囊,满面似淀沉香烟,黑眉连结,只隔鼻翼上的一片。
华来察颜观色,斜肩谄笑道:“王爷可是又在思念怀赋小王爷。”
武隰只是淡抹一笑,似春风拂过宫墙面,吹醒了久未经风的四方天地。但这张脸又是何等的沧桑。
武隰回过头来,见到皇子妃,双目相识,不知夫妻相见又该如何模样,不知所措,不言不语。雅娴杏腮桃颊,两片绯红,朝殿内走去,淑雅端庄,面贴笑嘴。雅娴落座在寝殿的床上。
雅娴望着闲步走来的王爷,雅娴云兴霞蔚道:“王爷今日可是要圆前些日子未圆之房。”
武隰笑容可鞠道:“看来爱妃是想幽默风趣的和寡人聊,也没有丝毫怪罪寡人的意思,今日初见竟是这般的开头,似相识多年,爱妃可知一见如故?”
雅娴听了一见如故几个字,嫣然而笑道:“容忍是君妻之道,只是王爷又是救了妾身,而又道出一见如故,妾身怎么会怪罪。”
武隰道:“若容忍是爱妃要守的君妻之道,那寡人所受,也有义务护爱妃周全。至于这一见如故,寡人又说出了几般门道。”
雅娴道:“妾身见王爷也是一见如故,就像见其余千千万万的人一样,但少有人见妾身也是一见如故,有一位老者,一位书生,余者您是夫君。”
武隰道:“爱妃可读过点绛唇蹴罢秋千,爱妃则是羞走,这没见过面怎会羞走,又怎会回首。”
雅娴道:“照王爷这般说,妾身是与王爷曾经在冥冥之中,千里赛马,相舞楼台,歌唱欢笑,才求得此刻一时的一见如故。”
武隰又是一笑,准备抽身离开,雅娴没有相敬如宾,而到是像老夫老妻喊了一声:“老家伙!”
武隰回眸道:“大家都觉得寡人老了,爱妃也是吗?”
雅娴和蔼愉欢道:“话的意思是人定的,说话的人想带着什么意思,包含着什么意思,话便不一样了,妾身还可以唤您小傻瓜。”
武隰没有震怒,波澜不惊道:“爱妃通透,如此唤寡人,便像先皇对寡人的教育,或是对犯错的我怒骂,但也正因如此,我才会明白一些道理,怕是话里的意思也是教导。若寡人微笑着骂你,你可会怪罪。”
雅娴有些觉得不可思议,面前这个男人不像大多数人那般会指责自己三观不正,指责歪理。
雅娴盯着武隰,丁丁列列道:“妾身就当不识字,不知道王爷在说什么,只听到背后的一片爱意。”
武隰道:“爱妃为何总是盯着寡人的脸。”
雅娴道:“王爷这不是老,脸里有尘世沧桑,这脸从不同的角度看还不是一般模样,但神汇,怎么看都还是辨得清是王爷。”
武隰故作怒颜道:“此般议论也是君妻之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