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后天晴,雾散天明,一早,便有一副书锦送去了各宫。
寒云知柳意,陌路须边歇。无意折杨柳,云若苦做衣。
雅琴见玉壁持着一幅书锦,疑惑靠前,持起书锦。急张拘诸道:“这是什么意思,山水画配诗,看着笔墨不像王爷的。”
雅琴细看道:“寒云一道知柳意,二道又折杨柳。苦做衣便算了,还加个若。送本宫这诗,是意在本宫矫情虚假,还是暗示本宫表里不一。”
雅琴对玉壁道:“这画是谁送来的。”
玉壁立竿见影道:“是华来公公。”
雅琴道:“华来只受意于王爷,那这书锦图便是皇子妃写的喽,如果是她写本宫,那便是暗示王爷本宫坏事做尽。”
玉壁道:“如果是皇子妃娘娘送的,那为何不直接给王爷送去,还要先给娘娘过目,这王爷守了皇子妃娘娘一夜,可见病的不轻,那里写的动诗。奴才方才看见华来公公从华容宫的方向走来,说来这公公收钱办事也都是常事。”
雅琴觉道:“如果是华容宫那位,那便是暗示以前那件事。”
玉壁疑惑道:“娘娘说的可是太子府潜邸时与净元夫人之子...”
玉壁话还未完,雅琴便暗生怒意道:“别提了,本宫心里清楚,一提到她本宫就来气,快呀,叫秋望来。”
玉壁向殿门口的太监王铨挥手示意。
侧殿里也同王府的任何一处,夏日可畏,流金铄石。炙阳如束,打在身着棉袍的夏竹身上,似淋雨凄戚。
夏竹哀道:“你若是再这般,我便告诉娘娘。”
秋望端着侧殿婢女饮用的水,歇斯底里道:“你还敢吱声,你就是我的奴婢,怎么,棉袍不够热?现在就让你凉快凉快。”说罢秋望将水往夏竹身上一泼,于此同时守门太监推门而入。
王铨道:“呦,瞧瞧,都是下贱东西,竟狗咬狗自发嚷嚷起来了,可别弄的喧闹,扰了娘娘休息。娘娘的意思,请你到殿中伺候。”
秋望双手麻抖到殿前,润泽与雅琴窃窃私语着。雅琴眼高手昂道:“呦,看来是平日里头本宫待你过于刻薄,竟生的如此恶毒的秉性,都是连名字都不配拥有的东西,像极了那些野生恶犬。你也是贱婢,她也是贱婢,噬亲之事怎可做得。”
闺房之教,人之本性。雅琴近靠秋望,正想着手打她,可手抬过了胸,却又犹豫不定。雅琴放下了手。雅琴道:“算了,也别脏了本宫的手,叫夏竹那丫头来,你就先回侧殿待着吧。”
夏竹唯唯诺诺的来到殿中,行了个大礼,五体投地。
雅琴口蜜腹剑道:“瞧瞧,如此乖张听话,竟此般凄惨,以后不必畏畏缩缩的了,你可以大胆欺负回去,本宫封你做这长胜宫的侧殿之主,位分形同侧嫔,这长胜宫养了太多王爷的侍婢,各个都幻想上位,是该安立个人好好管制管制了。”
夏竹正襟危坐里暗自窃喜。
夏竹如鬼使神差,信增百倍,推开侧殿的门。秋望还是乔摸乔样的走来,谁知夏竹扑面就是一巴掌,也是木偶衣冠道:“现在做奴婢的,该给本主跪下。”
秋望怒吼道:“就凭你,如今皇子妃已得封,位分是王妃位分,府里事物也是由皇子妃打理,她有什么权利封你位分。”
夏竹阴森道:“你不敬主子,违纪犯上,本主有义务好好罚你。”
夏竹抽打着秋望,秋望边嚎叫着:“你是奴婢。”边声绝泪下。
这夏日的茶便是凉过了时候,人也生了去意,心里又是画,又是似净元夫人的秋望的一张脸。雅琴忆起的太子潜邸的一桩旧事,怕也难生惬意,正准备起身去华容宫,一边的玉壁提点到雅琴已然禁足,玉壁便安排润泽请了黄镶来。
华容宫此时也是与长胜宫一般的倦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