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红军忍不住苦笑:“在我很小很小的时候我大伯就带着我堂哥跑……走了,那时候我还不怎么记事,这么多年了,压根一点印象都没有。”
“这样啊……”
袁佳有些失望,今天自己堂侄送来的这些东西彻底的颠覆了袁佳的外观,一直以来我们的宣传都是全世界的无产阶级都生活在水深火热当中,等着咱们去解放全世界,可今天看来,人家非但没生活在水深火热当中,恐怕生活比自家的还要好的多?
算了,不想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了,她伸手戳了陈红军两下:“那你总听咱爸说过大伯吧?给我说说呗,那可是他亲哥。”
“咱爸也没怎么说过,”陈红军苦笑道:“咱们国家前些年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怎么敢跟我说,万一我年轻不懂事出去乱说怎么办?”
“倒也是……对了,说到这个,我忽然想起来一件事,”袁佳一拍脑门:“咱明天后天的是不是应该抽空回去一趟,把这个事给咱爸说一声?大伯家还有后,看样子现在在美国生活的还不错,咱爸听了肯定很高兴。”
“对啊,”陈红军有些懊恼,这一天的冲击太大,竟然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记了,点头道:“我明天就去请假,争取后天就走,你也去请个假,咱们一起回去。”
“嗯……”
“成了,睡吧,这都12点多了,明天还得上班。”
“睡……”
睡,可是还是睡不着啊,还有好多的问题,袁佳骨碌翻了个身,忍不住向陈红军问道:“对了,老陈,咱们那个在美国的侄子叫什么来着?”
陈红军瞪着眼睛:“你不知道?”
“我怎么会知道,你们谁也没跟我说啊。”
“哦哦……”陈红军仔细想了想,似乎还真没有人跟她说过这个:“叫陈耕。”
“什么?”袁佳以为自己听错了。
“就叫陈耕,耕种的耕,耕地的耕,”陈红军道:“跟咱儿子重名。”
“陈耕……”
袁佳的脸色忽然一白,她忽然感觉自己的胸口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