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荷的心情一直看到前来打扫茅房的阿紫才好了起来。
主仆两个全程围观,兴高采烈,指指点点。
“绣屏,你说庄主面前的红人儿,怎么能干得了这种活呢?”
“姑娘,这红人儿要是靠了不好的手段红上去的,那摔下来可就摔的更惨了!”
“噗嗤!”莲荷拿帕子捂着鼻子:“可不是嘛,这一摔啊,就摔到了茅厕里!”
两个人拿着帕子捂着鼻子一阵娇笑。
阿紫把粪叉子咣叽扔进粪车里,激起的粪花儿便飞溅出去,崩了那对幸灾乐祸的主仆每人身上几个小粪点。
“啊呀!”莲荷立刻叫了起来。
绣屏立刻道:“你这个小贱蹄子,你扔粪叉子都不带眼睛的吗?你今天不赔我和姑娘的衣裳,我打死你!”
阿紫不语,默默地把粪叉子顺好,和王婆子推了粪车就要离开。
莲荷刚好阻拦,想了想又退到后面,对着绣屏道:“绣屏!这个贱蹄子是故意的!你赶紧修理修理她!”
绣屏不似莲荷,没在阿紫的手下吃过亏,无知者无畏,扑上前去就要揍阿紫。
阿紫待到她近身前才错身一闪。
绣屏顿时扑了个空。
阿紫在后面悄悄地伸了个黑手,把绣屏顺路送进了粪车里。
绣屏在粪车里边扑腾边发出来刺耳的尖叫,越叫溅起的粪花越往嘴里飞。
王婆子和阿紫早躲远了,莲荷想近前却不敢。
那粪车已经集齐了大半个庄子里的粪便,绣屏在里面好容易挣扎着出来,浑身上下已经染满了粪便,让人作呕。
莲荷看见她把院子也弄脏了,忍不住一边尖叫一边呕吐。
绣屏这样子,实在是惨不忍睹又形容可怖。
阿紫找了快破布,垫在被绣屏弄脏的车把手上,推了粪车准备继续走。
绣屏一看,恨阿紫恨红了眼睛,带着一身的翔不管不顾地冲了过来,要与阿紫有翔同享,同归于翔。
阿紫迅速将手中的抹布啪啪两下甩在空中上好了劲儿,一把轮在了绣屏的脸上,直接打得她眼冒金星,向后倒了下去。
莲荷又是一阵远远的尖叫,根本就不来近绣屏的身。
绣屏好一会儿自地上爬起,脸上有道被抹布鞭出来的红痕。
她终是不敢再上前去,眼睁睁地看着阿紫推了粪车随王婆子出了院门。
王婆子照例没吭声,却用探究的目光看了阿紫好几眼。
两人谁也不管莲荷与绣屏在后面大呼小叫,推了粪车进了牧云院。
牧云院里静悄悄,王婆子和阿紫去了后院的茅厕,顺利地收好了粪便,拉出庄子倒在了田间。
两个人回去打了些水洗洗睡了。
阿紫第一天的收夜香工作就顺利结束了。
要命的是第二日要起早,天还没亮,王婆子就穿好了衣服。
阿紫也跟着爬了起来。
满庄子的人都没起来呢,她们俩收完了夜香回来还睡了个回笼觉。
吃过早餐,童妈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