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紫一听此事坏了菜,怎么忘了庄子里还有个母老虎童妈妈。
本来看自己就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再让她发现自己装病,讨不好就是一顿打。
连忙摆手道:“不用不用,童妈妈不用费心,奴婢就是昨晚上晚饭吃的有点急,肚子不太舒服,现在已经全好了。”
童妈妈瞧瞧阿紫的小脸儿,看起来有红又有白,气色这么好,确实不像是闹了一宿肚子的人。
还是抓过手腕来把了个脉,方才瞪了阿紫道:“这不是啥病都没有。你这小蹄子,别没事儿就想着装病偷懒,照顾不好你们庄主,仔细着我扒你的皮!”
石景熠看着阿紫连连点头,似小鸡啄米,心中那个痛快就别提了!
小样儿吧我还治不了你,原来童妈妈是你的克星,看你还如何装病!
总算是出了一口恶气!
童妈妈走了以后,石景熠也神气了起来。
他就是要立即试试看,到底是使唤得动还是使唤不动这个趁他有病就敢反天的刺种儿!
“阿紫!”他叫到。
阿紫的耳朵动了动,慢腾腾地往前凑了凑:“在呢,庄主有何吩咐?”
“给爷唱个小曲儿听听!”石景熠抖着眉毛,邪魅一笑。
笑得阿紫寒毛倒竖,看到有人把帅耍得如此僵硬,还是上辈子的事了。
“回庄主大爷的话,奴婢不会。”阿紫闷闷地道。
“哎哟~~你不会!那你给爷跳个舞吧!”石景熠继续提要求。
“回庄主大爷的话,跳舞奴婢也不会。”阿紫毕恭毕敬。
“你既不会唱曲儿,又不会跳舞,本大爷要你何用?”石景熠拿腔拿调地作了起来。
“没有用,不如庄主大爷行行好,把奴婢发卖了吧。”阿紫懒洋洋地回答。
“发卖了你?”石景熠忽然把狭长的凤眼瞪得比猫还圆:“你也太高看你自己了!就你这样的要是能卖的出去,爷干嘛还费粮费米的养着你!”
“…………”
阿紫想了半天,不知道该怎么回嘴,这头傻驴,如何忽然就伶牙俐齿呢?
算了算了太幼稚了,懒得搭理。
阿紫朝窗户边上站了站,打算晒晒太阳补补钙。
石景熠斗嘴胜了一局,掩饰不住的得意。
在肚子里来回算计,还要怎么整治这个恼人的阿紫。
想到昨天,要她给贞儿捏腿,她居然就去捏了。
可这贞儿也太老实了,玩得一点都没趣。
今天………
想到这里忍不住又冒了坏水:“阿紫啊!爷说爷这庄子里可不养闲人,你既然不会唱曲儿又不会跳舞,那你得给爷学去。”
阿紫靠住窗框晒太阳晒得正舒服,回答得有气无力:“我说庄主大爷,我在你这庄子里,一没戏馆二没勾栏,我没地方学去。”
“勾栏?”石景熠瞪圆了审究的眼睛看向阿紫:“你还想去勾栏?”
忽然想到,她就是在阳风馆里栽到了自己的手里,不要说勾栏,连相公馆子她都逛过了,马上就闭了嘴。
阿紫翻了翻白眼儿:“庄主大爷,我不想去勾栏,我想学曲儿,我没地方学去!”
这一声声庄主大爷叫的,石景熠怎么听怎么觉得声调不对,好像生生给自己叫老了六十来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