憋宝人这才感到惊讶,“我和您还不一样,我只是保养得好。”
王红雷没有再说话。
哪怕王红雷和这个憋宝人陷入了沉默,月亮也没有发言。他的蛇头一直低着,鬃毛像头发一样披散在肩上,也许是因为公交车上太热了。王红雷看了他一眼,月亮猛的、毫无预兆的扑向了他,胸膛压在了他腿上,胳膊越过憋宝人的腿面,将单手伸向车窗,透过车窗玻璃,径直伸了出去。很快又收了回来。
“抱歉,不过我看见了一些……你可能不会感兴趣的东西。”他很快爬了起来,“我估计你是替路办事。如果真的是这样——虽然这和我并无相干——但我还是提醒你,”他此时伸开了那只紧紧攥着的手,手中是一只麻雀,“想要从路那里得到东西的,不止我们这样的和平主义者,你应该时刻警醒,最好是要求他派人保护;我是说,如果他是你的上司的话。”
马拉松教练看了看他,似乎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仅仅是一只麻雀而已嘛,你似乎有些神经过敏吧,老兄。我的确是帮路办事,不错。但我有能力保护自己,可别小看人类啊。”这几句话,他是看着王红雷说的,没有引起同车乘客的好奇。
王红雷没有应答:他啥也不懂。
他们在终点站下的车,月亮把麻雀的尸体随意地丢进了垃圾箱。憋宝人没有过多的询问,他只是提出自己需要先迎接他的队员。“无论他们能得到怎样的名次,我都得尽到教练的职责吗。抱歉,还要请你们稍等。”解释完,他径直奔向了饮水站。
“刚才那个麻雀。”王红雷问,“怎么一回事?你为什么要杀那么小的动物。”
月亮笑了,“怎么你认为那是麻雀?你要是肯把它拿回来,我就看带你看看它到底是什么。”
翻垃圾桶对王红雷而言根本不叫事情,他很快用手心捧着那具鸟尸跑了回来。
“好吧,我就是逗你玩儿呢,这就是麻雀——谁知道你真的会把它拿回来。”月亮戏笑着说道。
“所以你为什么要杀它?”王红雷不依不饶的问,似乎很在乎这滥杀无辜的行为,可他还是把鸟尸和矿泉水瓶一起扔进了一旁的垃圾箱。
“我就是想杀啊,哥。这或许是,嗯,一个麻烦。毕竟我可从来没有见过如此机智的鸟,会一直跟着同一辆车,一直平行的飞在这特定的一辆车的一个车窗旁。你见过吗?反正我没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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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这么讲话?我觉得你的语气突然变得很刻薄。”王红雷露出了怀疑的表情。
月亮睁大了才圆圆的眼睛,一副委屈的样子。“对不起啊。我跟不同的人呆在一起,性格就会变得不一样。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可见那个憋宝人并不像他看上去那样亲切吧。”
“我小心就是了。现在拿到斧头才是要紧的事。拿钱办事,天经地义,既然咱们是替人工作,那就一定要做好。对了,买这把斧头,我们是只负责商量价钱吗?还是说,我们要代为付账?”
月亮没有抢先回答,居然让他把问题说完了,“我们还要代为付账。”
“可我一点儿钱也没带。”王红雷摸了摸兜,他身上就只带着买早餐剩下的那些零钱。他不习惯在身上装很多钱。
月亮嘿嘿一笑。“不,哥,他们卖这些东西是不会收现金的。他们肯定另有所图,不然也不必要求商榷什么了。你看,那个家伙说是去见学员了,可谁知道他是不是去联系上司商量价码了?毕竟马拉松怎么可能这么快结束。”
他们等待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那个憋宝人回来了,这似乎无法印证月亮的猜测。
“成绩很理想,没有一个学员闯进前十。”他自嘲地笑,额头上明显有汗,“一帮年轻人跑不过四十多岁的选手,丢人呢。咱们现在可以谈谈正事了”
月亮指了指一旁设置的座位。三人就在那里并排坐下,这个场合并不是很庄严,但他们谈的话也没有多么严肃。